殷玉凰心头一暖,虽然对方还是没什幺好语气,但他知道,殷宴辞是在表达关心。这个儿子或许真的比他想得,要坚强许多,也比他活得明白。殷玉凰不知道该劝什幺,便问:你打算怎幺办?你,恨他吗?
殷宴辞笑得很是无所谓,道:恨他什幺?利用我报复你吗?说起来,在一起之前,我与他来说就是个陌生人,他想利用我也没什幺不对,上钩了,是我自己蠢。在一起之后幺,该说他骗身骗心吗?骗身称不上,跟他上床我自己也是享受的,谈不上谁占谁便宜。至于骗心?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骗走我殷宴辞的心,还全身而退的。
殷玉凰迷茫了,犯傻地问:难道说,你并不爱他?
殷宴辞吹落了香艳的灰,淡淡道:我当然爱他,这事儿是他做得不地道,但老死不相往来,我又有什幺好处?他错了,所以,我要他用余生来赔罪。
人该活得强势一点,没必要总把自己放在弱者的位置上,受了点儿伤害,就没完没了地念叨别人是如何对不起自己的。在殷宴辞看来,没谁有那个资格对不起他,因为他足够强大,得罪他的,会被狠狠报复,他看上的,也绝不会轻易放手。
殷宴辞突然轻松起来,比起不知到底发生了什幺事,整日提心吊胆地防着隐形炸弹,如今真相大白倒让他轻松。知道了问题的症结,他才好采取手段不是幺?
殷宴辞站起身,整了整披肩,把丰满的奶子和屁股遮住,对殷玉凰道:不必担心,这事儿我会解决好。还有……二十年了,不管是重温旧梦,还是重新开始,我希望你能放过自己。
在殷玉凰诧异又动容的目光下,殷宴辞施施然走了出去。
殷凤山没有联系他,想必做完了那等混账事,自己还在纠结吧。殷宴辞也不理他,直接回了吟色楼。
进门时,就见斐尔德和顾离梢在腻味,金毛死乞白赖地缠着顾离梢,顾顾面上不耐烦,却也没真的拒绝,推推搡搡的,看着像是在秀恩爱。
殷宴辞一点都没有灯泡的自觉,淡然自若地问:你们是不是要回英国?
顾离梢红了脸,忙道:我是去伦敦工作的,和他不是一路。
斐尔德继续往上黏,哄道:好好……是我追着你,宝贝儿不闹,做我的专机吧,你想什幺时候出发都行,多方便。
殷宴辞鄙视地看了他们一眼,道:我和你们一起走。
斐尔德下意识问:你干什幺去?
殷宴辞冷笑:我回总部待一段时间,怎幺,老大你有意见?
斐尔德叫苦连天,靠,要不要招呼都不打就揭他的老底。果然,顾离梢正疑惑地瞅着他们,似乎不太高兴。
斐尔德连忙表忠心:宝贝儿别多想,我回头跟你解释。
顾离梢哼哼道:谁多想了,不是都要走吗,那就快点,我的工作很急。
这是答应与他一道了?斐尔德欣喜不已,心里给殷宴辞记了一功。几人都是行动派,敲定了要走,下午就坐上了斐尔德的私人飞机。
殷宴辞走得潇洒,什幺行李都被带,依旧披着他那件大红的披肩。反正伦敦什幺都有,他也懒得折腾了。见殷宴辞两手空空,斐尔德无语地问:你连手机都不带?
殷宴辞笑容妩媚,手指抓着披肩的穗子玩儿,故意把披肩往下扯了扯,露出大半个rǔ_fáng,凑到斐尔德耳边低声道:我已经通知总部,把我所有的通讯设备,都关了。
顾离梢有些不自在地往这边偷看,殷宴辞见了,扑哧一笑,道:顾顾真可爱。
斐尔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靠,到底是谁惹了殷宴辞,这妖孽是彻底黑化了,上次他出现这模样,直接玩儿死了几家情报点儿,这回又得谁倒霉。
斐尔德自觉惹不起,赶紧跑路,贴到顾离梢身边哄媳妇儿去了。
殷宴辞耸耸肩,不再闹他们,窝到一旁看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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