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陛下······”鳌元还想说话,涣碧已经挥挥衣袖,示意他退下了。
从海殿大殿里出来的鳌元,心里的疑虑越来越多。
这个海帝,真的有些怪怪的。他像是自从参加了那场宴会以后,就变得对天皇服服帖帖的,要知道,他前不久还在跟自己说要对天皇动手呢。现在那嘴脸,完全像是天皇的走狗。以前,他在天庭中看到天皇有些地方过分了,还会抗议一下,现在呢?
鳌元眉头紧皱,心情十分阴郁。本想着借助天界的实力,恢复海界的昌盛,哪想到现在,海界表面上看上去比从前好多了,实际上暗地里都是脓疮,哪一天一碰,也就破了。他从未对沥坤如此失望过,他觉得他辅佐沥坤成为海界最为贤明的帝王这个梦想,在刚才那一刻就破碎得无影无踪了。以前只知道沥坤并没有特别宏图大志,抢夺帝王之位也无非是为自保,但至少跟他商量什么事,他还是会听的,即使不听,态度至少也和善。现在坐在大殿上的海帝,倒真不像沥坤了。
“父亲,为何事感到如此苦恼呢?”鳌元的儿子鳌罡看到他爹愁眉苦脸,感到很惊奇,自父亲当上海相后,没有一天如此烦恼过啊,莫不是有什么祸事?
“罡儿,你看我们的陛下,有没有什么不同了?”鳌罡也在海庭里是个官员,平日里海帝上朝时,也是能见到海帝的,鳌元心里的苦闷,极其渴望有人懂,有人倾诉。
鳌罡被父亲这么一问,还不知所措起来:“爹,孩儿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啊,海帝陛下身体似乎也好了一些,以前有时候还会发作,最近都不怎么发作了呢。”
鳌元一愣,对呀,这一点他怎么没想到呢?沥坤的病,当年服食的只是两个童子的一些血肉和浣柔的一点神力,因此不能痊愈,虽然没有大碍,有时候还会觉得胸闷头疼,有时上朝时还会发作只能退朝。最近,看海帝的神色,倒是无比红润,一点也没有病痛的样子。
“没病······没病······”鳌元呢喃着。
“爹,到底怎么了?”鳌罡觉得莫名其妙。
“罡儿,此事,为父只有查明了才能跟你说。毕竟这是大事一件,不能儿戏,此事关系到我海界的安全与稳定。”说完,鳌元铁青着脸走了。
鳌罡看着鳌元远去的身影,默默摇摇头,父亲总是这样,有什么心事想法也不愿意和自己说,所以两人关系淡漠得很。
“来人,把御史给寡人叫来。”涣碧把玩着手里的权杖。
“陛下,臣下参见陛下。”御史来了。
“听说你管多年了?”涣碧微笑着注视着眼前的御史。
“是的陛下,臣下祖祖辈辈都是海庭内掌的官吏。”
涣碧笑起来:“好,极好。寡人最近心血来潮,想练习一下我海界比较难的神术,爱卿可否为寡人选几本好书来看看?”
御史觉得有些奇怪,这么多年了,海帝陛下从来没有召见过自己,别说召见了,的次数也不多,怎么偏偏现在对神术感兴趣了?但毕竟是海帝的吩咐,自己也只好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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