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华北乖,先别睡……你亲妈妈马上就到了,等她来好不好?”
“嗯……妈妈唱歌……”
白玫把孩子抱在臂弯里,轻轻摇着,边落泪便唱童谣,“小槐树,结樱桃,杨柳树上结辣椒,吹着鼓,打着号……”
在场的人无不动容,有几个小护士忍不住呜咽出声,推开门逃了出去,扶着外面的树哭了起来。
白玫依旧是温柔的语调,含着暖暖的爱意,“…..抬着大车拉着轿。蚊子踢死驴,蚂蚁踩塌桥,木头沉了底,石头水上漂……华北!”原本缓缓的儿歌忽然化为凄厉的呼声,“华北!华北!”
华北攥着她衣服的小手一松,静静在她怀中睡去……
“华北!”白玫再也忍不住,抱着孩子跪倒在地上,别人怎么劝也无法从她怀里抱走孩子。
严谨眼中有狠戾之色,这个孩子他一向疼爱,却在经过一次次磨难后,死在了原本最安全的地方,“玫姐,华北……有没有说是谁……”
“他说……害他的那个叔叔……他见过……”
严谨闻言,拿出手枪抵着炊事员小张的头,声音冷得吓人,甚至隐着暴戾,“你给他吃了什么?!”
小张被吓得说不出话,一双眼睛里满是委屈和害怕,“我我我我……”
“严同志!你干什么!”院长喊了一句,严谨却不为所动。
“说!”严谨的枪又往前抵了抵,小张吃痛,退了两步。
严谨的反应有些激烈,连博士都吃了一惊,上去劝他,“小谨,我知道你的心情,你先把枪放下。”
“除了他,没人有机会下手!”
“小谨……”白玫开口,眼神却从没离开华北的脸,“孩子不是吃了东西中毒的……”
严谨咬着牙,依旧保持举枪的姿势,眼神似乎能把小张撕裂。
白玫心疼地卷起华北的衣袖,小手臂上有一个针孔,“静脉注射,ztt毒剂。”
ztt毒剂能在二十分钟内让一个成年人结束生命,更不用说是一个孩子。
“我们见到孩子时,从他的中毒症状来看,不过几分钟……要是……要是我能早来一会儿,华北就……”
“小玫……”博士蹲□拦住不住颤抖的白玫,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院长忍着难过,安慰道,“我们麻痹大意、失去警惕性,才让孩子遭到暗杀。你们不必自责……敌人以为杀了陈大将的儿子,我们就会对他们手软吗?这是痴心妄想,华北不仅是陈大将儿子,也是党和人民的儿子!孩子的惨死是有贡献的!他要我们记住中日民族的仇恨!要是敌人不投降,就坚决把他们彻底消灭!这件事让保卫部门的同志去清查处理,不要草木皆兵,随便怀疑自己的同志,敌人是跑不了的。”
严谨咬着牙收回手枪。大局为重,没有证据,不能冲动。再说,这里是□的地盘,自己毕竟是国民党,不宜发生正面冲突。
乔子佩在一旁静静看着,孩子在白玫怀里就像睡着了一般。
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却却地抱着自己的小腿,叫了一声,“哥哥……”
言犹在耳,却再也看不见孩子笑嘻嘻地要求骑大马,吃糖葫芦……
乔子佩暗暗发誓,如果知道是谁杀了孩子,一定不会放过他。
蔷薇刺在华北死后的第二天离开了延安。伤心地,这里埋葬了一个孩子,民族的未来,他们如何能多呆一刻?
三天后,他们回到了上海的别墅。
华北的死成为蔷薇刺心中永远的痛,他们一直都生活在自责和悲恸之中。
五天后,公孙宛打来电话,告诉他们,暗杀华北的凶手已经找到。就是延安保育院的炊事员张会。
严谨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上楼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肯出来。
乔子佩倒了杯水送进去,严谨抱着头趴在书桌子上,不吭声。
“其实你早就怀疑是张会,是不是?”
严谨抬起头,下颚上已经有些胡茬,整个人都憔悴了,“对不起……如果我再警惕一点,或者和你商量一下,就不会……”
乔子佩把杯子往书桌上一放,有些生气,“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华北不可能再活过来了!”
严谨懊恼地揉揉头发,“对不起……”
乔子佩心软了,“算了……也不全是你的错。”
“你知道,我对语言有特殊的天赋。张会一开口,我就听出他的口音带着日本语的味道,尤其是那几个特定的发音……一般人听不出来,我一听就知道了……那天我给急着公孙先生打电话报平安,其实就是要让她派人查一下那人的底细……我们是国民党,在延安不能依靠誰,所以我只能找公孙先生……后来我又去找张会,名为肚子饿了找馒头吃,实则是再去听听他的口音……可是那时我再听的时候,又觉得没问题……没想到当晚就出事了……”
“严谨,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乔子佩抬手,手指掠过他的下巴,“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别一个人藏在心里,好吗?”
严谨抱住他,把头埋在他肩上,没有说话。
魔鬼731
1945年八月,中日战争进入白热化阶段。中方渐渐处于优势,一些在二战中保持中立的国家,如丹麦,西班牙等,也渐渐都倾向于中国的反战联盟,日军节节败退。
日本陆军中将石井四郎为了扭转局势,向日本天皇提交申请,要求广泛使用细菌武器来提高皇军作战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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