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原因,潜意识的猜测。
“我如约来了,”顾问轻轻笑着“可以放人了吧。”
放人当然是守约的象征,可是眼前两块儿肥肉,何不一起带走?阿尔弗弯起眼睛,仔细看去竟然和顾问有异曲同工的地方:“好啊,既然你……”
“我也带了人,别打其他主意了。”顾问眯着眼睛看透一切的模样十分打击人,他示意了一下,一位穿着十分正式的男子从阴影中走出来,别的且不说,屏息之法看来是熟练的很,一双桃花眼让人忍不住留意一下。
威廉·贝里。
阿尔弗的牙齿摩擦,怒视着威廉,威廉似乎感受到了眼神杀,耸了耸肩表示道:“我也是受利益驱使啊。”表情看上去也是无奈,但几分真几分假就不得而知了。
“好,”阿尔弗冷哼一声“被拔了牙的狮子还是狮子,想必我这里狙击手的失踪也出自您的手笔吧?”
“嗯?”顾问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愣了一秒钟大概是在脑海中回想着什么“嗯。”最后以相同的词结尾。
“好吧好吧,那卡列先生,请先离开吧。我和这位先生……有些要事。”阿尔弗摆了摆手,把最后两个字咬得很清晰,恨不得把这两个字刻出来。
那卡列的注意力集中在顾问身上,这该死的家伙来去都不带走一片云彩的,那卡列满肚子的问题,此刻一个也说不出口,憋的心慌。刚挪出一步,想揪住顾问的领子问个清楚,却被人拉住胳膊。那卡列愤愤地回头,莎拉皱眉的样子却让他清醒了几分。
“走吧。”女子的声音淡淡的,斩断了他回头的yù_wàng。
他一步一步走出仓库,手攥起来。
反正那卡列是不知道自己怎么走这么远的,回过神来自己就和人坐车走出离仓库几公里开外了。威廉在一手控制着方向盘一手递过来一支烟:“来一只?”那卡列迷迷糊糊接过烟,才想起来自己并不会抽烟。一旁的莎拉担心地看了看他,似乎想说什么,但眼睛闪烁几下,又沉了回去。
“他说计划还要继续的。”威廉眼睛盯着前方,呓语一般。
“顾问?”那卡列不解。顾问留下,结局没好的,固定的坏结局。
威廉终于是从后视镜上和那卡列对上视线:“对啊,就是这个大骗子。”似乎是一个大骗子不够表达内心的愤懑,他补了一个“超级骗子。”
那卡列苦笑道:“指挥都没了,怎么打?”
威廉倒是不以为然:“既然棋局都布好了,谁都不能中途弃权。”
这下那卡列没声了,蓝色的虹膜被睫毛遮住,像是乌云遮住耀眼的星空。顾问的棋局已定,那么下棋者到底是谁?
这盘棋又要怎么结束?
不得而知。问题接踵而来,扰得那卡列头也大了一圈,他怀疑这一场棋局下来,自己这脑子也该操劳得爆炸了,太可怜了。顾问的安排很有特点,他把被安排者的任务搞得和中心漩涡一样,让人以为他只是单纯的为此人安排,可当这人和其他人一联络——才晓得自己不过是棋局的一部分。
莎拉偷偷凑过来,小心翼翼地问道:“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等。”那卡列这一下说的低沉短促,让莎拉误以为他只是虚晃唇角,仔细回想才知道他确确实实说过这话。等什么呢?等他们裁决了顾问,大概就会下一步行动,到时候,又是一场盛大的谈判开幕。
那卡列也算不清路程多长,等他自己思考人生思考出几条规律后,也就到自己这临时根据地了。
手机铃声滴滴嘟嘟一阵响,然后就是公鸡打鸣的声音。威廉神色怪异地看向那卡列,那卡列厚着脸皮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一分钟。
就这么一条信息,然后没了动静。
若不是知道现在信息技术发达,那卡列恐怕就将此时此刻的场景和一些诡异桥段联系起来了,毕竟来信人一栏空荡荡的,看着不舒服。威廉本着礼节,只是从后视镜上观望了一下,莎拉则凑过去瞅了瞅,重复了一遍信息:“一分钟?”
威廉闻言,好奇地探过身子来:“哟,还有计时呢。”
那卡列仔细琢磨半天,想不出什么,信息却铁了心要把人弄得更迷糊,又是一声滴滴嘟嘟:三十秒。
好呀,这不但没个提示,还有种手机炸弹的感觉。
可那卡列知道不是,手机没有任何升温的迹象,左右摇晃也摇了一路了,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信息只是个单单的提醒。
一分钟。
信息又一次滴滴嘟嘟地传来,那卡列却有预感,这是最后一次了。
是一张图片,将那卡列心中的五味瓶打翻。图片上的人胸口被开了数枪仰面躺在地上,血像小溪似的,从身下蔓延开来,拍照的人倒是有心思的,只拍了其上半身,尤其刻画了脸,脸是一点都没被伤着,还戏剧性地画了个小胡子。
但是那卡列笑不出来,倒是有一堆一堆的话,被硬生生嚼回肚子。
“……顾问。”那卡列半晌才出声,他发现自己声音在抖。
莎拉没敢出声,只是垂下头,轻轻叹了一口气。威廉皱着眉,欲言又止。
他忽然很像狂笑,给自己布局的人就这么死了,潜意识又告诉他,死的不是顾问,那卡列拨开自己的思绪仔细考虑,可找不到一点说服自己的理由。他的动作、语气、神态,无不和顾问这个人挂钩。那卡列神经过敏地想:就是哪里不对。
“那个……”威廉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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