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无话不淡的朋友,一切都那么水到渠成。
一年后,他在图书馆主动向柳应年告白了。
即使现在,李翔华也认为那是他这辈子做的最棒的决定。
从别墅出来,等在外面的林茂看戏一样的问过他:“你真的愿意让霜插足到你们两个人之间?”
李翔华一对俊目阴冷的扫了他一眼,“你脑袋被驴踢了?怎么可能?”
柳应年是他用了心思精心供养了十年的男人,是他的骨,是他的血,是他的肉,他的身心和灵魂早就绑在这个男人的身上了,怎么可能会和别人分享?
只不过是暂时的安抚罢了。
要不是……
柳应年比别人看到的都要决绝,一旦真逼他做出取舍,说不定一狠心就会一个都不要,通通甩掉,李翔华不能冒这个险。
人的心,得到不容易;失去却是眨眼之间的事。
林茂嗤笑道:“这才像是你会说的话。”
他又低头问怀里的宝贝儿子,顺口问着玩儿:“宝宝呢?换你,会同意吗?”
林枢没有立刻回答,他一直垂头在想心事。
直到他们走到车边,打开车门,正要上车时,才听见林枢平地炸雷一样的说了一句预言一样的话:“没有侥幸,幸运之神没有眷顾你们。”
林茂和李翔华四目相对,同时一震。
……
深海蓝色的夜空,星芒闪闪,像一副怎么看也看不腻烦的宝藏图。
“没有眷顾吗……”
李翔华想起下午那个总是让他感觉很讨厌的小娃娃说的话,低低喃语。
如果真是那样……
很多事不得不重新做打算……
……
与此同时,另一边。
“那你呢?”霜也问了柳应年一个问题。
柳应年蹲在地上仰头看他,眉宇间升起迷茫,“什么?”
“如果你是他,你会爱上那个一直爱着你、又因为救你而死掉的人吗?”
“……会。”柳应年也是男人,他能理解李翔华的感情。
没有人会不被这样的爱打动。
潋做到的,很多人都做不到,柳应年自问,觉得自己也做不到。
他是个商人,他从小生长的环境摆在那里,从小接受到的就是利益,从小学会的就是自私,从小被耳提面命的就是惜命。
他想,换成是他和李翔华,李翔华如果遇到危险,他会想替李翔华挡死,但是他未必会做、未必会真的替他挡死。
想跟做,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所以才觉得比不过。
所以才觉得输了。
柳应年一直知道自己就是个普通人,和所有的普通人都一样,没有什么区别,他也贪生怕死,他也贪图享受,但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清晰的意识到自己跟那些高尚者的差别,鸿沟,光只这份意识上就输的一败涂地。
“所以你纠结什么?”霜想不明白,“他只是自然反应,感情上产生了每个人都会产生的结果。”
柳应年苦笑,“理智上能理解,心理上很难接受。”
霜看出他的意志消沉,难得起了闲心,“说来听听。”
柳应年斜他一眼,也是难得消遣,“算了,你这种走沉默冷酷冰山美人路线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霜眉毛抽动了一下,他听到了什么,冰山美人?这个男人在消遣他?
“起来。”他朝柳应年伸出了手。
柳应年没有拒绝,把手放在他手上,握住,借势从地上站了起来。
霜用了点力,柳应年直接扑在了他的怀里。
“给你两个选择。”霜扣住男人精瘦的腰部,压住想要立刻拉开距离的人,冰凉的声线钻进柳应年的耳朵,与声音相反的滚烫呼吸抚过他头顶脑后,“我饿了。要么我们回屋,做些能让你忘掉这些的事情,要么穿好衣服跟我走,出去吃饭。”
眼看着柳应年这个状态,晚饭在家里是吃不上了,霜迅速做了个明智的决定。
柳应年不管选择哪一个,对霜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要么满足他的身,要么满足他的胃。
哪一个都比柳应年继续蹲在这里胡思乱想要好上太多。
柳应年抱着霜,闻着霜身上冰冰凉凉的味道,他想,他大概很需要安慰,也有点着魔,不然怎么会说出这样疯狂的话。
“还有第三个选择,”他抬起清秀的脸,水洗一样的黑眼睛闪了下,朝霜露出一个模糊又勾人的笑容,“我们可以先满足你的身体,再满足你的胃。”
情不知所起,无约而至。
霜眼神变幻,压了一肚子的邪火蹭的一下子被他撩起来,手上用力一推,把人直接掀翻按在了流理台上……
他头埋在柳应年的脖颈上扯咬着,手上也没闲着,解了两个扣子没有耐心,干脆把衬衫往上一推,推到了男人的锁骨上面,就这么像脱套头衫一样脱了下来,丢在了一边……
柳应年也有些急不可耐,不甘示弱的扯着他的衣服,挣扎着给他也tuō_guāng……
每个人心理都有一堆的痛苦,他们都需要发泄,这一刻,他们像两个受伤的小兽一样,厮打缠吻在一起,相互在对方身上探寻,谁也不撒手……
只有痛,只有性,只有伤害,才能让他们忘掉一切。
……
“我以为你不会吸烟。”
激情过后,两个人的身上都多了许多的青痕紫印,不是咬的,就是掐的,要么是撞的、跌的,可见他们之前的交流有多激烈。
柳应年从浴室洗完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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