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手绳对常做手工的江渝来说就是家常便饭般简单,短短时间内纤长的手指熟练地翻走,一条精致的编织手链就能做成。坐在桌前没多久,姚静静挑中的黑白相间手链和苏一筱选的三色拧股手链就安安静静放在了一侧。
江渝动手编给虞故的手链,明明是和自己腕上那条一样的编法,却频频出错,手指像打了结似的,越错越慌,越慌越错。
叹口气,江渝起身去饮水机前给自己倒了杯水,走回来无意中瞧见苏一筱电脑上的内容,吓了一跳:“一筱你看的什么?”
“拳赛啊,”苏一筱捏着小拳头激动地抖抖头上的卷毛,“一起来看吗?这一届拳王争霸赛简直了!”
“你自己看就好。”江渝敬谢不敏,“我不大感兴趣。”
“先别看了,”姚静静说,“班群里消息说等会儿有男生送书到楼下,要下去取。”
“书?”苏一筱拽下耳机,瞪大眼睛,“我们课程表出来了?”
“学校官网宣布近段时间有几十年不遇的暴雨,军训推迟后就放了各班的课程表了。”姚静静面无表情地划划手机,看了眼表示什么都不知道的苏一筱和江渝,无奈,“我把课程表发群里吧。”
见面四个人交换了企鹅号,姚静静顺手建了个群聊,表示四人有事这儿说。
江渝把群里的课程表存了,看到班群里有人说到了,等姚静静和虞故说了声,就和姚静静苏一筱一起出了门。
寝室楼下一堆人挤着领书,江渝她们索性远远站一旁等她们领完先。
等的无聊,苏一筱戳戳江渝,开口:“诶,你怎么没问虞故的事了?”
江渝一愣,想远离虞故的话题,不自然地开口:“人家的家事,过问总觉得不好。”
苏一筱笑:“诶你那么纯良啊,不过也是。”又转头望姚静静:“你说虞故怎么来a大了,听说她都是请的私人教师读书,还犯得着来这儿吗?”
江渝耳朵诚实地高高竖起。
阴天下午的两三点温度高得吓人,寝室楼外除去领书的没什么人,三个人的附近一片真空。
“虞故母亲的老师回a大任教,”姚静静皱眉,“你哪来的听说?”听说的还那么准?
苏一筱笑得一脸无辜:“你不也知道吗?各人有各人的路子嘛。你不会是奔着虞故来的吧?”
姚静静瞥了眼苏一筱:“是又怎么样?”
“不怎样不怎样,”苏一筱笑眯眯,“我家就是个土财主,我上大学就是来玩玩,一点想法没有,毕业就回去给爸妈打工。”
江渝站一边默默消化着两个人话里间的信息,出声:“那边没什么人了,我们去领书吧。”
等到江渝她们抱着一摞书回去推开门的时候,虞故已经在整理桌上一沓厚厚的法学书籍了。
虞故往这边冷冷淡淡看了眼,姣好的容颜在光线里像发着光:“回来了?”
“恩,”姚静静毫不掩饰自己想结交的打算,“书已经送过来了?可以看看你的课程表吗。”
虞故没出声,递过了一张印有课程表的a4纸。姚静静接过后看,推推眼镜满意地笑笑:“我们都是除了周四,上午满课,可以早晨中午一起走。”
至于下午的课,差别有些大,只能放弃了。
一锤定音,开课后四个人就这么结伴着上课下课,路上随意聊着天,虞故的神情始终是淡淡的,好似没有什么可以引起她神情的波动。
四个人没有固定的队形,江渝有时和虞故并排走,有时和虞故隔着人,不冷不热地相处着,除去偶然扫到虞故腕上和自己的如出一辙的编织手链恍惚一瞬,平静无波的生活让之前相处时的心悸就像梦一般遥远。
“哈啾”江渝一个喷嚏,翻出手帕擦擦鼻涕,前些日子寝室里的温度偏低,江渝没受住感了冒,折腾了快一个星期了。
“小渝感冒还没好啊,”苏一筱抱着书从图书馆跑出,远远就听到了江渝的喷嚏声,担心道,“要不去看看医生吧。”
丝毫没想起‘吃药一个周,不吃药七天’支持江渝不拿药是自己说的。
苏一筱要借书,江渝三个人在图书馆外等着人。江渝见人出来了,道:“没事,快好了,回去吧。”
往前走了一步,瞧见自己因天阴换上的板鞋上出现一滴水珠,破碎四流,紧接是第二滴第三滴。图书馆旁的古老榕树摇得哗哗响,急切地传递着信息。
“下雨了!”江渝道,“我没带伞!你们谁带了?”
话音刚落,原本就显阴沉的天忽的绵延一片黑暗,豆大的雨珠倾泻而下,噼里啪啦一股脑全倒了下来。
“没有,”姚静静喊,一把抓住离自己最近的苏一筱,“先回图书馆!”
江渝还没反应过来,手就被身旁的虞故紧紧握住,赶紧几步回了图书馆。
图书馆檐下和内部挤满了躲雨的学生,叽叽喳喳一片嘈杂声。姚静静抓了两把伞挤了过来,说:“图书馆的公共伞,就两把了。”
虞故握着江渝的手没放开,手指纤长指节突出,有力地传递着温热的热量,精致的蓝紫双色编织手链点缀着虞故皓腕更显肌肤如玉。
江渝的眼神像是被烫到般挪开,没提醒两人还牵着,默默接过姚静静递来的一把伞。
“雨下得真大,”苏一筱啧啧称奇,“这就是学校之前说的几十年一遇的暴雨?”
“天气预报说的下周,提前了。”姚静静没好声气,“她这一来,淋淋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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