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
直播已转移到府邸内。
谢文俊涨红了脸,想冲小关发火,又不大敢。罗兰成了缩头乌龟,闷在壳里一言不发。
他们这回合输得真难看。
小关让司机快点把车开走,别再被记者拍到,冷嘲热讽一顿。
粉丝们很快成了芝麻大小的黑点。
小关见车内氛围沉闷,便回头看了眼谢文俊。他说:“你把今天的事忘掉吧。”
谢文俊不看他,闷头“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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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工倒了霉,推动者之一的老板却悠闲地在时尚派对上喝着酒,交着朋友,盯着丁零。
丁零今天实在好看。他进入室内后就摘下帽子和太阳镜。他新剪了短发,又微烫过,从头顶往下,一缕一缕,呈轻弧卷。流海过额头一半三七小分,宛如刚开了个口的花骨朵。这么看,他愈发像个刚成年的印第安小王子了。
林觉对他又爱又恨,看他像花蝴蝶一样在人群中飞来飞去,想自己早该料到:他成天打扮的跟个浪荡公子似的,每年不知要上几次时尚大刊封面,不知要拍多少花絮,怎么会在时尚圈没人脉?反倒是他,真没几个时尚圈至交好友,以至临时抱佛脚,抱了个空,对不起谢文俊了。
林觉忽然心中一动:“莫非他背后的靠山是时尚大佬?”
丁零这时被个花白头发的男人拖住了,两人躲在一边咬耳朵。林觉认得那人是香港文艺片导演马纹,也是个奖项无数的主。不一会儿,洛雨尘和一帮子人也加入了他们。
林觉心中揣摩不定,正好五星院线的总经理项莲经过,两人讲了几句话。
她一走,洛雨尘过来拿酒,林觉马上叫住她。
“林总?”洛雨尘个子小巧,一张永恒的娃娃脸。她现在也算鹰搏的当家花旦之一,有独立的工作室,挂在鹰搏名下。林觉最近正拿她和谢文俊炒无中生有的绯闻,捧谢文俊。
林觉问她:“丁零怎么认识马纹?”
洛雨尘笑呵呵:“我介绍他们认识的。我去年拍完马纹的片,就觉得他和零儿应该合得来。果然,两人一拍即合。”
林觉心里骂她“多管闲事”、“吃里扒外”、“好货不知道往自己公司里带”,嘴上淡淡问:“他们现在关系很好?”
“马纹正筹拍一部默片,零儿会反串出演其中一个主要角色。”
林觉的心急促跳了几下。他强制自己收回想像,狐疑地看着洛雨尘:“这事我怎么一点不知道?”他有时真觉得现在拍电影跟搞谍战似的,水不落,石绝不出。
洛雨尘喝了两口马爹利,笑说:“电影下个礼拜开拍,不然这消息我也不敢随便泄露。”她有意无意地瞥了林觉一眼,又说,“零儿人挺好,虽然不是我们公司的艺人,但将来总有合作的时候,也不必太让人下不了台。”
林觉心中冒火,想:“她这是责备谁呢?”
他僵硬笑笑,不愿再纠缠这话题。他伸手触碰了下洛雨尘的耳环。蝶状白钻镶嵌在红宝石之中,翩翩起舞,别致又尊贵。他赞:“好漂亮的耳环,约翰送的?”
约翰是一个香港小开,和洛雨尘私下交往两年,已在谈婚论嫁。
洛雨尘微微摇了摇头,耳坠晃得一片迷离:“graff的蝴蝶系列,庞德街定制的。我三十岁生日时零儿送的,漂亮吧?”说完她又喝了口酒,放下杯子走了。
林觉想:“那小兔子到底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干了多少事?他倒是有条不紊,步步上爬。他就不能少机灵点吗?”
他的目光继续追寻丁零。他已和马纹分开,一个人去角落打了通电话。他边说边笑,隔着老远也能看到他眼中流光溢彩,简直是直透心底的开心。接完电话,他又漫无目的地扫了圈泯泯众人,也扫过林觉,但没认出他。然后他三步并作两步,顺螺旋形楼梯,上楼了。
林觉心中发慌,好像窥破了什么秘密。他按了按自己胸口,又灌了几杯酒,也跟了上去。
丁零是在人群中突然看到张峥云的法国妻子安娜,才临时想到打电话给他的。
结果吓他一跳。张峥云也来了,正在楼上某间vip室。
“你来吗?”张峥云问。
“我马上过去。”他说。
相对于吵闹的一楼,二楼寂静的宛如月球表面。铺着土耳其地毯的走道,悄悄吸收了脚步声。丁零在弧形的走廊上遇见一个托盘侍者,问了他后,顺利找到张峥云所在房间。
张峥云不是一个人。宋襄平也在。此外,还有一个面熟的男人,二十五、六岁模样,洁白而秀气,戴着古板的黑框眼镜。丁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就看了他好几眼,把人家看得脸红了。
张峥云介绍男人给丁零认识:“南麒麟,现在当红的玄幻家。”
丁零终于想起在哪儿见过他了,电视上介绍畅销书作者时。
丁零又看了南麒麟一眼,亲热地说着“久仰大名”。南麒麟被他夸奖格外高兴,白皙的皮肤上迅速布满红云,他似乎又对自己这样容易害羞而不满,有点神经质地说:“丁先生,你好。”
南麒麟说他本来不会参加这种派对的,因为听说张峥云夫妇会露面,才跟一个朋友要了请帖。他想把他的一部长篇《沙罗舞》改编成系列电影,所以来听听张峥云意见。
丁零一对桃花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南麒麟,做虚心聆听状,心里却想:“他不会对畅销感兴趣的。即便看上了,被他动过手,也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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