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还以为又遇着个棘手特务,没想到摸出个双儿,老子今天运气倒是好……”
“哐哐”两声脆响过,漆皮高跟鞋滚落,在夜幕下闪烁着寂寞的光泽。
杨蘅被死死压在墙上,男人的胡渣刺得他生疼,令人作呕的腌臜体味包围了嗅觉,硬热孽物摩擦着他的臀瓣,仿佛隔着衣料都能将他烫伤,感到穴肉在两根手指的抠弄下泌出粘液,他闭上眼,发出声万念俱灰的呜咽……
忽而,有脚步声响起,步步逼近,杨蘅被压得动弹不得,中年男子不情愿地中断动作,然而来人不由分说,气势汹汹便拎开他,一掌将他的头狠狠按上墙面,转头看清一旁的杨蘅后,手劲更是加大,青筋绽起,直按得男子脸面咯吱作响,头破血流。
劫后余生的杨蘅一下跌坐在地,视线里有一双熟悉的黑色军靴,他隐约感觉出来者何人,却反而更不敢抬头相认,只埋着头,心脏砰砰直跳。
“摸到什幺了,笑得这幺开心,嗯?”冷峻发问,虽然很奇怪杨蘅的出现,薛临歧还是决定先解决这事。
“我摸到他有女人的那个……啊嘶……爷,轻点、轻点……”
男子不知道打他的人何方神圣,更不知道在他歪着嘴答话间,薛临歧的手已伸向腿侧枪夹,可摸到一半又放了回去,瞥一眼地上可怜巴巴歪坐的杨蘅,口气不自觉染上几分笑意,道:“本来想现在送你去死,不过,吓着我的小美人儿可就不好了——来人!”
话音刚落,便有两名警卫员从黑暗中冲出,动作利索地拖走了惨叫的中年男子。
送走中年男子,幽暗的走廊中只剩下薛临歧与杨蘅。薛临歧没有开口,只慢吞吞捡回杨蘅散落的高跟鞋,又走到杨蘅跟前,半跪下来,握着杨蘅的两只玉足给他套鞋,以掩饰内心复杂翻涌的情绪:想起其他男人碰过杨蘅他就浑身不舒服,可瞧见杨蘅这幅模样又心疼……
杨蘅忘了站起,只愣愣看那裹着黑皮手套的大掌摩挲他纤白脚踝,无端嗅出几分暧昧气味,这让他想起一个外国故事,好像是叫灰姑娘,王子用水晶鞋寻找女郎。他出发前未曾想他会怎样与薛临歧重逢,因为无论如何这身女式晚礼服都太羞耻了,尤其是被另一个男子猥亵后,羞耻更甚。
彼此沉默下去终究不是办法,薛临歧吸一口气,先开口道:“你为什幺会来六国酒店,而且……还穿成这样。”分开的半年内不断回忆,薛临歧越发内疚自己的混账行为,不知道杨蘅还恨不恨他。
杨蘅后知后觉脸红起来,忙申辩道:“我是来找你的,穿女式礼服才能混进来。”
听说杨蘅是为他而来,薛临歧眼睛一亮,道一句“那我们换个地方说”,双手穿过杨蘅肩头腰后,先是一沉,而后轻松发力,“嚯”地便将杨蘅打横抱起。
伴随着一声轻细惊叫,美人仰面悬空,乌发如瀑垂落,裙摆如蝶飞扬,薛临歧甚至抱着他转了个小圈,和着远处舞池隐约飘来的靡靡西乐,像一曲浮夸的华尔兹圆舞,脚步站定时,衣袂发尾缓缓飘落,恰撞进谁热切眉眼,霎时间崩碎了繁星点点,散落漫天。
杨蘅的心一下就乱了,慌忙避开薛临歧视线,他艰难地组织着如何表达出自己只是为了“公事”,不知不觉便被薛临歧抱着进了电梯,薛临歧还补了句“在外面又被人撞见就不好了”,他未细想便点了点头。
轰声响过,铁栅栏门嘎吱嘎吱打开,杨蘅被薛临歧带到了酒店的客房层,地毯鲜艳松软,壁灯明亮温暖,两侧是整齐排列的棕色木门,大掌扶裸肩,纤细小腿挂在坚实臂膀上摇摇晃晃,漆亮鞋跟在半空中“哒哒”磕碰,薛临歧就这样抱着他平稳行走。孰言礼裙需得伴西装,相倾戎衣士将又何妨?那才是乱世岁月中的烽烟与金粉,英雄与佳人。
趁自己还没沉溺进这气氛,杨蘅开口道出想好的说辞:“我此次来见薛督军,是有事相求。”
薛临歧并不意外地回了句:“什幺事?”
“我、我母亲患了很严重的肺炎,需要钱,和美国军方的一种新药,”薛临歧反应平静,反而让杨蘅惭愧起来,“我想是薛督军的话,说不定有办法……”
言语间,二人已到达一扇房门前,薛临歧一言不发放下他,掏出钥匙,打开门,杨蘅不等他拉扯,自己便顺从地走了进去,清澈双瞳迫切而不安地注视着他,等他回答。
薛临歧先是好奇,不过转念一想,杨子奂都把杨蘅丢给他当人质了,大概是不在乎这母子俩的。他走到床边坐下,杨蘅前所未有主动跟着他走到床边,他本该无偿施以援手,但贪婪就在瞥向那毓秀人影的一眼中苏醒了:如果他不提任何条件,眼前人是不是道个谢便走远回归自己的生活,他又将看不见杨蘅,摸不到杨蘅……
“我可以,”到底不是圣人,薛临歧终究道,“但是,你凭什幺让我帮你?”
杨蘅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白受昔日仇敌恩惠,或者以色侍人,其实他也说不清哪个更损尊严,低下头,口气带上几分自嘲:“杨蘅身无长物,若还有什幺在薛督军面前拿得出手的,无非便是这具身子了,希望督军没有厌倦。”
这无疑正中薛临歧下怀,但他并不开心,甚至感到丝悲哀,面上还是撑着冷峻与轻佻,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我想想,这次也来七天吧,从明天开始,你陪我一周,给我做一周的情人,服侍得我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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