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穆承雨将银耳汤拿上来,白杉城又往床边点了点下巴,支使穆承雨坐下陪他吃汤看球赛。
穆承雨何曾违背过他的意见,即使精疲力尽,他还是依言坐到了床边的小沙发,专心致志得看起浮动萤幕上的马球公开赛。
穆承雨晓得白杉城很喜欢看马球,他自己本身就是非常优秀的马球手,以前在学生时代的时候,白杉城就是德大的马球校队长,他非常喜欢骑马,自己光是私人马场在全联邦各地就有好几座,更别说底下培育出来基因优良的赛马,他只要一有休假没事儿就会往马场跑,都毕业了快十年了,还是对这项爱好乐此不疲。
「你瞧着怎幺样?」白杉城瞅了他一眼,又看回激情交战的两队。
「这鸣火队看来胜算不大了。」穆承雨客观得评论道。
白杉城一勾嘴角,冷冷道:「你且看下去。」
鸣火队中有一位去年底才大放异彩的新秀球员,才二十岁的样子,骑术精湛,又极赶在大赛场合施展操作制伏敌手,以鸣火队先发选手登板后,便扬名了整个联邦成为炙手可热的当红球星。
那位球员叫作麦利,他的座骑白玫瑰是一匹纯白色的大俊驹,是从白杉城的私人马场培育出来的赛马,可想而知他对鸣火队的渊源以及成就感,肯定不比寻常。
若是在公开场合白杉城问他怎幺看待球赛的战况,他肯定会挑着鸣火队的好话讲,只是现在只有他跟白杉城两个人,他就有点懒得还要挑着好话说,这也没外人,不用顾及白总的喜好及面子。
下半场开始,鸣火队仍是以两分差距维持上半场的僵局,穆承雨其实看得快睡着了,他觉轻,睏极的时候如果不睡,过了那段尖峰,他就睡不着了。
年轻的时候连续熬夜还觉得没什幺,可他现在三十了,睡眠不足的后遗症就会体现在身体的其他毛病上,长久以来他自己都觉得不太好,但也说不上哪里不舒服。
果然进入比赛最后十分钟,麦利操纵着大白马,以一个极度刁钻的角度骗掉了对方主力先锋的出击,电光火石间,他的队友便拦截到了小重球,他立刻一百八十度调了跟头,夹腿策马狂奔,跟队友默契无间得拿下了关键的追平分,赛事进入了生死局。
穆承雨看到这里就大概预知了结局,敌方在主场优势的信心溃败,鸣火队靠麦利夺下了季后赛的首胜,拿下了当晚最有价值的球员。
「那勒绳的急转弯,我都不见得可以确定每次都做得出来,不仅1∑23d╩i点需要选手本身的技术,还要跟坐骑有足够的默契及熟练度,很不简单。」
「不愧是超星新球员。」穆承雨睁开眼皮,笑道:「看来鸣火队今年又要夺冠了。」
白杉城淡笑着,并没有回应。
穆承雨小小得打了一个呵欠,疲倦让他的神经鬆懈不少,不经意就脱口道:「不过云希今天没有上场,接下来的比赛要是他上场了,鸣火可就没这幺好打了。」
他这句话非常公允,相信全邦联有在关注马球赛事的民众都会同意,毕竟邵云希是双头犬的队长,扛扛的超级球星,打的是守备位置后盾手,有他在,双头犬就以固若金汤闻名,他在赛场上的心理素质极稳重,下场后的赛后访问上有非常谦和有礼,算是穆承雨最欣赏的球员。
白杉城闻言变了脸色,一瞬间年轻人的血性都甦醒了过来,他克制得握紧双手,却还是打翻了原本装着银耳汤的琉璃碗。
穆承雨听见玻璃碎裂的声音,转瞬就明了了自己方才无心的一句话惹的白杉城不高兴了。
也是很奇怪,白杉城以前大学的时候最支持的就是双头犬队,因为他们就是来自湘城的队伍,穆成语被逼着养成看马球的习惯后,自然支持的是自己城市的队伍,哪知道白杉城不但改去支持别的城市的队伍,更是把双头犬队当作宿敌对待。
何况那位邵云希,穆承雨没记错的话,是白杉城一位铁哥们的亲弟弟,穆承雨以前还曾经向他要过签名。
「你先别动,我去拿扫帚来。」确认玻璃碎渣没有扎进白杉城的手里后,穆承雨从储藏室拿了扫把畚箕回来清理碎玻璃。
这时候萤幕上的球赛已经结束了,麦利正被记者的麦克风围得密不透风,他露出一口贝齿和两颗小虎牙,年轻焕发的俊容充满着胜利过后的喜悦。
记者访问到他跟坐骑完美无间的契合度时,麦利特别再三强调对于资助自己,并提供白玫瑰当作他的座骑的资助者无尽的感谢,他说自己一定会不负对方的期许,跟着鸣火队拿下今年的总冠军。
一位女记者笑问:「双头犬的云希大帅自从季后赛后就还未登场过,你有信心可以战胜他吗?」
麦利谦逊道:「有我们鸣火整个团队的默契,平时团队训练的成果以及战术运用,绝对非常有机会。」他又展颜一笑:「而且我的赞助者原本可是支持双头犬的呢,因为我的关係,他现在转变成鸣火队的铁粉,我不会让他失望的。」
穆承雨余光瞄到麦利阳光又自信的容貌,总觉得以一个beta而言,麦利实在长得太过精緻了,外界总有一些传闻说麦利其实真实性别是o,只是长期施打抑制剂示人。
穆承雨依稀记得麦利曾在访谈中提到他小时候身体并不好,而且有贫血的毛病,他也记得之前某一次竹诣在开月末会议之前,白杉城忽然无故缺席,后来穆承雨才知道白杉城是去医院探病了,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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