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梓,你还不把人放下来!」由于穆成语周围的引发的骚动不小,位在主桌的人终于说话了,在这种场合闹事,难看的总是自居高位的主办方,主桌其中一位看不下去,适时遏止了醉酒耍疯的大姪子。
被连名带姓叫出名字的男人这才鬆了手,穆承雨强撑起力量,摀着被勒出瘀痕的脖子,赶紧远离男人能够再次施暴的範围,也不顾姓童的男人还在背后吆喝什幺疯话。
等他好不容易逃到了包厢场边,焦急的钱丝已经上前一步搀扶住他的手臂,惊呼道:「穆哥,你在流血,天啊,要帮你叫救护车吗?」
穆承雨摇摇头,虚撑着钱丝的肩膀,快步往出口的方向走,同时间,他听到背后不断有人在喊他停下来,他跟钱丝更是加快脚步,谁愿意跟一个明显喝茫的贵族继续纠缠,肯定只有挨揍还不能喊冤的份。
「老闆呢?」回到自己的车子里之后,穆承雨让钱丝先代驾,钱丝一刻不停留得往医院的方向开,听他还在担心着老闆,便虎着脸道:「早在出事的时候就跟花庆走了。」
「还是妳比较好心。」穆承雨淡淡一笑,一扯动受伤的嘴角,又吃痛得皱起眉头。
去医院包扎完,穆承雨把钱丝送了回家,才接到了老闆迟来的慰问,他让穆承雨放几天假,许是要他先避开锋头,谁知道那些有钱人吃饱撑着会怎幺找人麻烦。
把回到家后把一身狼狈洗乾净,穆承雨就昏昏沉沉得睡了过去,隔天醒来的时候,他是被钱丝打来关心他的电话吵醒的。
穆承雨提着电话,睡眼惺忪得来到厕所,钱丝忧心忡忡得询问他的身体状况,又跟他抱怨了花庆又再度怂恿老闆到处投资,穆承雨好脾气得回应着小姑娘抑扬顿挫的语气,他走到浴室正準备洗把脸,一看见镜中的人影,整个人都顿住了。
「穆哥,我请你吃顿好的,我知道有家新开的热炒店,价钱可实在了……」钱丝兴高采烈得描述着菜色,却迟迟没听见穆承雨的回应,这才察觉到了不对劲:「穆哥?你还在吗?」
穆承雨看着镜中反射出来的憔悴人影,缓缓伸手摸上消瘦的下巴,上面是一大块凝固的血渍,乾褐色的一大片,虽然不是什幺紧急又具有危险性的警讯,却没由来的触目惊心。
「……喔,还在。」穆承雨勉强打起精神:「妳刚刚说什幺?」
穆承雨答应了钱丝的邀请,心不在焉的挂上电话后,他摸了摸的口腔内侧的伤口,已经没有在流血了,他记得很清楚,昨日在医院的时候已经做了简单的止血和包扎,没想到没有完全止住。
可能是昨晚那巴掌伤到了哪条比较大的血管,穆承雨闷闷得想着,他的耐痛力很好,即使止痛退了也没有觉得哪里痛得难以忍耐,便也没放在心上。
他洗了把脸,把乾涸的血印洗乾净,再回到卧房一看,果然枕头上也浸出着一滩乾掉的血印。
好在现在血终于止住了,穆承雨没有再追究,他难得被迫放了带薪假,便从头到尾把家里打扫了一遍。
虽然不是什幺太值得骄傲的技能,不过穆承雨挺会整理家务的,他从小就习惯独自把家事都做好,即使被白家收留后,家里有定期打扫的佣人,他还是习惯把自己的房间整理得乾净妥当,不想因为一个额外的自己,麻烦到主人家。
到后来高中的时候搬到学校宿舍,整间卧室也都是他在整理,他的同学们各个都是天之娇子,背地总是形容他这种简约的性子小家子气,一看就是穷酸人家出生的孩子。
穆承雨从来都不觉得哪里不好,他虽然出生不好,但他的母亲是个非常温柔的外的好,他是在一个充满母爱的环境下长大的,只可惜身体孱弱的母亲在他六岁的时候就离世了。
他没有父亲,他的母亲也从来没有跟他提起过关于父亲的只字片语,他连他的父亲是l都不晓得,但既然母亲不愿意提及,他也从来不会去触摸这片会令她不开心的逆麟。
也正因为他没有亲生父亲,他认识了一个更鲜明,更接近父亲的存在,也就是后来收留他的男人,白巖画。
白家是湘城的望族,代代都是非常有威望的政治世家,然而小时候的穆承语不懂这些,他一直到懂事开始读书之后,才逐渐知道原来收留他的白巖画是个非常重要的政府官员,官居国务大卿。
当然,他那时候也不明白国务大卿是什幺职业,只知道白巖画是个严肃寡言又待他极好的男人。
成熟,稳重,温和谦谦,又威势万钧,白巖画在他心中奠定了一个有能力有担当的典範。
钱丝约他吃饭的地方,是一家装潢整洁的热菜店,钱丝一口气点了五道菜,对他们俩个人来说分量实在太多了,钱丝却说穆承语才刚受了伤,豪气得要多吃点补补身体,还点了一碗价格不便宜的鲜鱼汤,看的一旁帮忙点菜的老闆娘笑着讚叹穆承雨福气好,有一个这幺体贴他的女朋友。
穆承雨愣了一下,淡笑着没说话,反倒是钱丝很不好意思,赶紧澄清道:「穆哥是公司的前辈,我们不是这种关係。」
老闆娘离开后,钱丝瞅着穆承语斯文儒雅的脸孔,忍不住问道:「穆哥现在有伴侣吗?」
穆承雨抬起浅棕色的眼眸,微笑着摇摇头:「怎幺了吗?」
钱丝不禁泛红了双颊,嘀咕道:「这不是想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吗?」她又不好意思得吐吐舌头:「我知道穆哥对我这种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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