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从口袋里掏出纸笔告诉她.
尤钰段却止住我的动作,对他笑着说,这个叔叔得了重感冒,所以嗓子不能发声,会好的,会好的.
他最后一声像是自我安慰,说的很轻,很没有底气.
然后大家继续吃饭,尤钰段一直不停地向我碗里夹菜,我也不推辞,确实有些饿,便不自禁多吃了一些.
还没放下筷子,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从我胃里传来,我的脸色忽然变成苍白,全身不停颤抖,汗珠也不停地往下滴.
作者有话要说:
☆、欺骗是否也有理由
第十六章
尤钰段先发现我的不对劲,忙凑过来看我,此时我已近昏厥,头脑什么都不清楚了,只感觉眼前白茫茫一片.
听见他们惊慌地叫着我的名字,背后有双温暖强韧的手托着我的身子.然后我便痛昏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客栈的床上,尤钰段坐在我床边,闭着眼睛浅眠.
我昂起头看了看窗外,天色虽然还有些灰蒙蒙,但看得出已经将近天明.胃里面空荡荡的,隐约记得自己昨天好像是吐了一场,但胃已经不疼了,只是饿的有些发昏.
本想不惊动尤钰段,自己起身的,却忘了他一身武艺,这点动作马上就能弄醒他.
他见我醒了很是高兴,我无力地靠在他的身上,让他替我穿戴衣服.
他给我穿衣服还是和以前一样熟练,细心地为我打理好每一条衣带,履平每一个褶皱.我却看见他漂亮的眼睛下面,浅浅的黑眼圈.
我低下头,吻了他一下.他笑了笑,眼睛异常明亮,温柔皎洁地散发着光辉.
饿了么.他轻声问我.
嗯,我嘟着嘴靠近他.
我去招呼小二给你煮一碗鸡蛋羹.他把我放在床上,向外走去.
好.
没过多大会,尤钰段便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鸡蛋羹回来了,顿时馋的我只留口水,嚷嚷着要他喂我.
他把碗放在床边,扶了我起来,右手环着我的腰,左手拿着勺子,盛了一勺,到他嘴边吹凉,又移向我的嘴边.
我只管张开嘴,让那鸡蛋羹进入我的唇齿里,一入口,鸡蛋羹便温热地包裹了我的舌头,然后顺着我的食道到我的胃中,满是清爽温暖的感觉.
我张着嘴还要,尤钰段宠溺地看着我,一勺一勺的吹凉,喂我.
那时候,觉得天下万物都不算什么,只要我和这人永远地在一起.春涨冬落,夏洒秋坠,我们忘记自己身上所有的恩仇使命,只和对方在一起.
我显然有些忘情,尤钰段的呼吸也有些紧促,他放下勺子,双手拥着我,将我的脸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他的心跳有些汹涌.
我听见,他轻轻的说,乍疏,跟我走.
我甚至都快要答应他了,但我却克制住我自己,明天........明天,我就会跟他走.
大概抱了很久,我们都不想撒手,仿佛这一撒手,便再也不能这样尽情的拥抱.
井阳来敲了门,我们才松开手,他不想我再出去调查,不准我下床.
我轻轻吻了他一下,算作安抚他,便起身给井阳开门,井阳大概也能感觉得到我们俩人暧昧的关系,关心了我的身子,说他要去再调查看看.
本来井阳也是不要我去的,我不依,在纸上写着,我没事.央着要去,他们俩无奈只好也让我跟着去.
出了客栈,走了没多久,便看见了矢车站在路旁.本来我也是没认出易容的矢车,但是那腰上的八把剑却完全暴露了他的身份.
尤钰段见了他,脚步停下来,示意我们先走,跟着矢车说了一阵话,差遣矢车走了,才跟上我们.
我瞧看了他一下,他笑着摸摸我的头说,我来接你,却好些天没见回去,所以他也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心想矢车果然是尤钰段手下的一把好手,但巫宴却体现不出他的作用来,想起巫宴又回忆起萧老,顿时觉得很对不起巫宴.
再走了一阵到了里会场不远的村落,大多都是几家几家的聚集在一片,零零散散的,这次事件死伤的大多都是这里的居民,很少目睹这样的大场面,而去见见热闹,却不料遭遇横祸.
井阳决定到这些人家里面去找一些线索,我的身份不便于跟着去,便和尤钰段留了下来.我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整理了思绪,静静的想着.
我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对,就算是有人针对千鸟派而实施报仇,可千鸟派毕竟是一个武林门派,没道理全教,甚至教主连点轻功都不会.
想来想去还是没什么思路,而尤钰段似乎非常不希望我这样费心神,一直在旁干扰我,我也被他弄得有些意兴阑珊.
我们便一起四处走走,顺便打听些消息.
结果刚没走多远便看见烧纸的一群人,里面有位婆婆我似乎认识,想了一会儿,才想起这是小阿牛家婆婆,人已经憔悴了很多,眼睛似乎有些凹陷,里面满是血丝,看得我有些心疼.
小阿牛家似乎是干木匠的,家里面堆满了一些未完成的家具和一些精巧的木质玩具,让我想起小阿牛那天手里的木剑.
这样天真无邪的孩子,还只是个孩子,却被人残忍地剥夺了生命.
我不忍心上前打听,又和尤钰段回到和井阳分别的地方.
井阳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和尤钰段呆了一会,他看起来很高兴,似乎很有收获.
我把我的疑惑之点写给他看,他笑了笑,仿佛已经知道答案.
因留教而保命的那几人来此祭拜,并且准备散教的时候被我看见,才被我打听出来.千鸟派练的是一种叫做千鸟拳的邪功,之所以说是邪功,主要是练功者不出一月便可修炼成功,而且个个臂力大可举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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