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焉,谢显在她掌心捏了捏,小声:“我是为了防备这个小sè_láng。”
姜银瓶点点头,耳根却红了。
三人走了不知多久,忽然感到一阵风从山洞对面吹来,那光线也越来越亮,耳边几乎可以听见树叶婆娑之声。果然,没做多久,天光乍泄,一个洞口豁然出现在眼前。三人走出去,外头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山洞里的小河汇入一条清澈的溪流,观四周景致,荒凉森郁,廖无人烟。谢显表示,还是要跟着溪流往下走,必定能找到下山的路。
边走,姜银瓶边和阿极炀闲聊。
“殿下,你下了山,有什么打算呢?”
阿极炀笑了笑,道:“当然是回靺赫了。长宁城里有无数靺赫的商队,隐姓埋名混在他们中间,让他们的车队把我们送回靺赫。”
姜银瓶疑惑:“我们?”
阿极炀道:“自然。你们便是不想跟本王,但也总不能当真留在这混乱的中原吧。两个弱女子,又无亲人照拂,在这乱世中恐怕两日都活不过。这个世道,还是惜命点好。”他看了眼贵妃,意有所指。
姜银瓶觉得阿极炀的话或许有些道理,可她却一点也不想跟着他去什么草原。她偷看贵妃的脸色,可贵妃娘娘只望着前方,一语不发,好似根本没有听到阿极炀的话。
走到下午,天色便暗了下来,树林枝叶遮蔽,几乎已经看不清道路。阿极炀怕引来林间野兽,便早早生了火,准备歇脚。等姜银瓶拎着水壶去河边打水,他坐到谢显身边,一边拨弄着火堆,一边笑着道:“今日我与小美人说的话,句句属实,你可以考虑一下。”
谢显轻笑,漫不经心:“多谢殿下好意,不过这份好意我也只能心领。靺赫山高路远,我和银瓶怕是去不得。”
阿极炀打量着谢显的侧脸,嗤笑,“你知道吗,你有时候像是只高傲的孔雀,好像谁都瞧不起,谁都不放在心上。但本王却觉得,你不过是被大端皇帝养坏了的金丝雀,在宫中呼风唤雨久了,便觉得谁都要给你让道。你锦衣玉食多年,不辨菽麦,五体不勤,现在又失了皇帝的庇佑,若是没有个男人照顾,怎么在这乱世活下去……”
他说着,一手握着谢显垂下的发,放在鼻尖嗅了嗅,一双眼睛晦暗不明,刻意向他靠近。
谢显不语,阿极炀以为自己的话起了效果,便继续道:“何况,本王听说,那大端皇帝身体有疾,分明不能与人行事,你这样的美人在他身边,只不过是暴殄天物,还不如跟本王回去。”
听着这话,谢显的睫毛颤了颤,转头看他。
阿极炀暧昧地笑,故意压低声音,诱惑一般:“我知道,那日我在河里洗澡,你便一直在岸上偷看。不知美人对本王的雄姿,可还满意?”
谢显冷笑一声,像是看一个笑话,薄唇轻启:“夜郎自大。”
阿极炀愣了愣,明显没听懂是什么意思,但从谢显的脸色来看,这应该不是什么好话。他不放弃,继续在一旁说着甜言蜜语,企图能攻略这匹难以驯服的烈马。
姜银瓶给水壶灌完水,转头便看见了这样一幅画面。坐在山丘上的一男一女并肩而坐,几有依偎之意,男子深情款款注视着女子侧颜,眼眸幽深,含情脉脉。女子虽然并未看男子,一双眼睛却带着戏谑,偶尔,嘴角还会微微挑起,似笑非笑。
任谁看了,也是一副郎情妾意的画面。
姜银瓶手颤了颤,水壶里的水洒了一些出来。她倏尔意识到一件事——贵妃娘娘终究是个女人呀。
她们便是真的相爱了,那也是天地所不容的禁忌之恋,这辈子一定会过得很艰难。现在阿极炀王子对贵妃好似有很大的兴趣,而贵妃……她看了一眼山丘上的人,心道,贵妃看起来应该也是很喜欢阿极炀王子的,否则以她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和一个陌生人天天说那么多话。这样的话,或许让贵妃和阿极炀在一起才是最好的选择。
想到这里,她又颓丧了,让她和世俗做对抗,在这样一个环境里,太难了。
夜里,姜银瓶睡下,谢显照例靠过来。可他刚环住姜银瓶的腰,手就被拍开了。
“怎么了?”感觉到姜银瓶表情有些不对劲,谢显蹙眉问。
姜银瓶摇摇头,一双眼睛却还耷拉着,谢显抬着她下巴,近距离盯着她,却看到她眼下深深的黑眼圈,更遑论脸颊上的血丝,手臂上的刮伤。
他叹了口气:“抱歉,说好让你不再冒险,我却没有做到。”
姜银瓶愣了愣,想起之前他曾因为她堕马的事情,而向她保证再也不让她受伤。她呆愣着,谢显的脸便覆下来,眼看就要触到唇,姜银瓶蓦地偏开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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