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高兴得太早,我还听展越说,你很可能要随他去邕州一趟。”
“又去邕州干什么?”慕容惊讶的睁大眼睛。
许昀脸上浮起一丝哀伤,他想起那个蹲在自己家门口等了自己好几天、现在在家里涕泪横流的少年人,沉声说:“嗯,这事说来也巧,反正是有个命案,需要你帮忙。你辛苦一趟,算是帮帮展越,也算帮我一个忙。”
“命案?又是死人?”慕容哀嚎一声,“我可是个医生啊!就算不是神医,也是正正经经医治生者的人啊!你们都把我当什么了!”
许昀猛地拍了他后脑一掌,毫不客气的说:“认真对待死者,就是认真尊重生者。叫你去就去,还想不想娶公主了?”
慕容揉着后脑勺,嘴里呜咽着、委屈的好想哭出来。
紫微楼里第三层,蓝色光线组成的微缩法阵正缓缓的、默默地顾自旋转着。而玉渊坐在地上,正苦恼的想着,该如何安抚付付心中的悲伤才好。那姑娘一直闷闷不乐的,虽然面对皇帝会忍不住紧张颤栗,但也不至于再采取过激的行为。
说到底,她还是过不了自己心中的那个坎。她已经原谅了发动战争、间接害死亲人的皇帝,却始终不能原谅选择放弃报仇的自己。
玉渊抬手揉揉眼睛,唉,怎么又有些困了?看来这次元炁损失比上次还要严重啊。
“师傅、师傅!”楼梯处传来付付的喊声。
不是吩咐过不要来打扰自己吗,这小姑娘怎么就是不能理解这句话呢?
玉渊试图站起来,但是立即感到头晕目眩,跌坐在地上。
付付“噔噔噔”的跑上楼,喊道:“师傅、师傅。”
“咦?师傅去哪了?”付付露出疑惑的表情,看着空荡荡的三楼,喃喃自语道,“他明明没有下过楼啊?”
“呀!”付付露出惊喜的表情,走过来蹲下身,欢喜的叫道,“好可爱的小兔子啊!你怎么在这里呀?”
付付将蹲坐地上一动不动的白兔抱起,温柔的抚摸那柔顺的皮毛,轻轻说:“小兔兔,你是不是迷路了?这里可不能随意进来哦,这里放了很多关乎法阵的东西,随便碰碰都会造成严重的后果呢。”
玉渊心里好笑,没必要露出这么严肃的表情,皇宫的法阵他都改为鲜血画阵了,鲜血渗入地下深处,以防再有人肆意破坏。
付付突然瞪大眼睛,伸指戳了戳白兔的脑袋,装作凶狠的模样说:“姐姐的话,你听见了吗?以后再以不能乱跑进来了哦!”
她又随即粲然一笑,一手温柔的抱着白兔,一手沿着毛发柔顺的方向抚摸它的背脊,边下楼边说:“别害怕,姐姐现在带你出去哦。你要乖乖的,可别被玉燑看到了,他可是个坏小子,一定会欺负你的。”
玉渊心里好笑,这小姑娘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少女的胸脯柔软而温暖,玉渊忍不住靠上去,摇晃的怀抱更令他昏昏欲睡。
她会将自己带到哪里去呢?玉渊迷迷糊糊的想着,决定静观其变,他心里有一丝好奇,但更多的是懒得动弹的疲惫。
付付来到紫微楼一层,推开门走出去。突如其来的白色日光,让人和兔都不禁眯起了眼睛。
“别害怕哦。”付付伸手挡住了兔子的双眼,另一只手稍微施加力道,把它抱紧一些。
付付反身关上紫微楼的门,向院里走了几步顿住。
“我该带你去哪呢?”付付歪着脑袋,甚是苦恼的样子,“你是从哪个宫里跑出来啊?”
付付凝视着兔子红色的眼睛说:“咦?这么看来,你的眼睛和师傅的有点像呢。师傅的眼睛也是微微带了些红色,像是两颗深红色的玛瑙石。”
玉渊情不自禁的眨眨眼睛,有些不适应眼前付付猛然放大的面孔。不过,她那闪闪发亮的眼睛还是挺好看的。
“哈,这是什么!”清脆的童声在耳边乍起,玉渊惊得抖了抖耳朵。
付付想要抱着怀里的白兔转身逃跑,玉燑却猛地扑了上来,伸手就要抢兔子。
“哎哎,你轻点儿,别拽啊!”
付付无奈松手,玉燑成功抢过兔子,一手攥着兔子的一双耳朵,得意洋洋的来回晃动。玉渊顿时觉得头顶疼痛难忍,好像耳朵都快被扯裂了。
“你好好抱着,行不行?哎呀,你弄疼它了,还给我!”
付付气得瞪大眼睛,伸手要强行夺过兔子。
玉燑大叫着“不给不给”,在院子里乱跑。
“这是你逼我的!”付付大喊一声,朝玉燑伸出右手两指,平定心绪,喃喃念了句咒。
突然,玉燑一动不动的被定在原地,全身还保持着奔跑的姿势。
“你、你什么时候学会法咒了?”玉燑惊慌道,“你明明连仙术都使不出来。”
付付冷哼一声,疾步走过去,从他手里拿过白兔,温柔的安抚了一下可怜的兔子。
“定身咒借用天地之炁,并且不需要太多力量,只要有一颗驱魔向善之心就够了。师傅特意教了我这句法咒,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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