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之久久没有回应,他的沉默让陆淮柔有些不安。陆美人悄悄拉回一点被子,借着被子的遮挡偷偷的去瞧那人的脸色。只见秦砚之目光灼灼的盯着他,陆美人霎时间差点以为自己是被老虎盯上的兔子。
其实秦砚之对于他的答案早有预料,况且就此离开并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只要魔教存在一天,他就没有办法自在的生活,只能东躲西藏。最好是让魔教覆灭后再离开,可是魔教何时才能被抹杀,没有人知道。一想到他这次回去,十有八九清白不保,秦砚之心里就忍不住一阵烦躁。
他想劝他,却知道自己如今根本没有立场。
心里的思绪是翻江倒海,然而秦砚之没有再问他,也没有劝他,他松开了紧握着对方的手,抚了一下那人眼尾的粉红色小花,转移了话题。“话说,你都不问我,把你带到了哪吗?你就不担心我对你做什么?”
他俯下身,靠近陆淮柔,呼吸间的热气喷撒在对方脸上,声音变得暧昧,“我可是登徒子,你不怕?”
陆淮柔经他这么一说,这才恍然想起自己原本是要问他的,结果被绊倒受伤的事打断了。他扭开脸,同时伸手推开对方,不自在的说道,“我是要问你的,后来不是摔倒了吗……”
秦砚之纹丝不动,“这里是我望云阁的上好雅间,我最近住在这儿。你客栈的房间我帮你退了。”
“退了?!你怎么都不问我就擅自做主!”陆淮柔神速转过头来,鼻尖贴鼻尖的质问对方,“那我住哪?还有好几天我才能回教中呢!”
“当然是住我这了。你不是要杀我吗?我这可是给你机会。”秦砚之笑起来。
“你!”陆淮柔语塞,他一时竟想不出理由反驳,只能拼命拒绝,“我不要!我不想杀你了还不行吗?”
“别拒绝的这么快嘛!先听我说说条件怎么样?”秦砚之坐起来,见他起身,陆淮柔也一起坐着。之前忙着给他处理腰腹的伤,这时才注意到陆淮柔脖子上他留下的鲜艳红痕。过了大半夜,这痕迹没有丝毫消退。
看着自己在他身上留下的吻痕,秦砚之眸色渐深,之前躁动的心也奇异的被抚平了一些。被看的人却毫无所觉,只耐心等待他的下文。
秦砚之的心思瞬时间百转千回,早在他转移话题的时候,便已经想好了要挖一个怎样的坑,才能让这个小呆瓜心甘情愿的跳。
“你可以不用这么快回去,我可以让人帮你伪造极重的内伤,骗过魔教的人。但是相对的,在你回去之前,要每天都和我呆在一起。怎么样?”
陆淮柔犹豫了,确实,如果自己带着一身伤回去,就算是任务没有完成,但是鉴于秦砚之的武功之高,自己也算是拼尽了全力,到时候师父师兄说起情来也简单许多。只是要和这登徒子呆在一起,自己又打不过他,谁知道他会不会做什么……
见他犹豫,秦大侠再接再厉道,“这可是两全其美的方法。我保证尽量不对你出手,再说了,我比你们教主好多了不是?”众所周知,现任魔教教主是一个年过五旬,肥肉横生,一脸奸人相的老男人。秦砚之比起他来,确实好上太多了。
这很容易理解,就算是被轻薄,人们也宁愿是被一个fēng_liú倜傥的英俊剑客轻薄,说不定自己还赚了。再想想教主那副口水横流的样子,陆淮柔打了个冷战。
他根本没得选择。见陆淮柔认命的垂头不说话,秦砚之自知妙计得逞,登时飘飘然,手脚麻利的脱了外衣,朝陆美人身边挤去。
陆淮柔大惊,扯过被子裹住自己,“你,你,你干嘛?脱衣服作甚?”
秦大侠厚脸皮的道,“这房里只有一张床,一床棉被,我不睡这睡哪?再说了,刚刚说好的,你要每天都和我呆在一起。每天,从早到晚,十二个时辰。”
“!”陆淮柔不知道自己约定了这么吃亏的条件,登时后悔,还没待他说出反悔的话,就被秦砚之一句君子一言驷马难回给堵了回去。
尽管陆淮柔努力往床里面缩,第二天醒来,他却枕着秦砚之的一只胳膊,半睡在他怀里。秦砚之早就醒了,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
秦大侠还从来没和人同床共枕,安稳地睡上一夜过。在云宫派,师兄弟三人是一人一间屋子的。即使后来与别人一夜fēng_liú,秦砚之也是做完就走,绝不留宿。他从小谨慎敏锐,若有外人睡在身边,会一夜惊眠。
昨晚的行为大部分只是为了逗弄这人,也想试探自己对于他的底线。意思就是秦砚之本来没准备真的和他共睡一张床,只等这人睡着后他便到床塌下将就一晚。待明早醒来,再说是被陆美人不雅的睡姿踹下的床,看看这人会有怎样有趣的反应。
然而现实是,昨晚睡前,两人一人一边,中间的距离可以再睡下一个人,待陆淮柔睡熟,他不一会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今早醒来,竟发现对方枕着自己的胳膊,两人身体紧挨,中间的距离别说一个人了,连只手都插不进去。
发现了自己潜意识里对于这人的定义,秦砚之心下巨震,立刻想要抽出胳膊,起身下床。不曾想他刚动,陆淮柔就像小动物一样哼唧了两声,抓住了他的胳膊,向他怀里挪了挪,秦大侠顿时僵硬如木。
陆淮柔睡着的时候很孩子气,这一点在秦砚之把他从客栈抱回妓馆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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