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陆淮柔睡觉意外的沉,一般的动静是吵不醒他的。这让秦砚之觉得很惊奇,习武之人睡眠时也能敏锐的察觉外界的变化,像他这样心宽的着实不多见。也不知他是一直这样,还是因为秦砚之在身边才会如此。
本来准备起身的秦大侠,看见对方睡梦中无意识的动作后,心下一软,没有离开,反倒任由对方压着他的胳膊,自己细细的看他的睡颜。所以陆淮柔醒来后,就看见对方炯炯有神的盯着自己。
秦砚之这是第一次看见对方从睡梦中醒来的模样,陆淮柔刚醒的时候永远是懵的,脑子不转弯,他只会下意识的做出动作。他半眯着眼望着秦砚之,不知道有没有认出对方来,眸子里一片薄雾,朝他伸出双手,奶声奶气的喊道,“抱抱……”
秦大侠彻底石化了。他结巴道,“你,你说,什么?”
陆淮柔就像有起床气的孩子,立刻嘟起了嘴,不高兴的嘟囔了两声,又闭上了眼睛翻了个身。过了一小会,他又翻身回来,再次睁开眼,眼神一片清明。发现自己的姿势后,立刻起身后退,可惜床上的空间并不大,他只稍稍退了一些,后背便抵住了冷硬的墙面。
秦砚之还在刚才的冲击中没有回过神来,仍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发愣。直到陆淮柔唤了两声他的名字,他才恍若梦醒,也准备起身,结果发现手麻了。陆淮柔满脸通红的说了声抱歉,便去帮他揉失去知觉的那只“枕头手”。
接下来几日,秦砚之发现,陆淮柔每次睡醒前,大多数都有一个三岁半时间,他自己对这段时间记忆模糊,这段时间最多也就半盏茶不到。如果陆淮柔以孩子的状态撒娇时得到了回应,这段时间就会长一些,如果没有,这段时间就很短。如果身边没人,他就不会撒娇,而是像幼儿一样哼唧几声便醒来。
秦砚之对此很是惊奇,却没有同陆淮柔提起此事,颇有些独占这个秘密的意思。
第7章 第七章 新丰美酒斗十千
接下来的日子,下棋对饮,听书闲逛,煮茶夜聊,轻松自在,闲适安乐。秦大侠每日好吃好喝的供着陆美人,也从不提要找妓子小倌寻欢作乐。这种感觉很微妙,比起情人来多了些规矩守礼,比起朋友来却又多了些亲密无间。
对秦砚之来说,生活却有了更大的不同,他开始重新服用控制yù_wàng,调节身体的药,因此虽每日对陆美人言语动作调戏,却不曾真正出手。这倒是大大的宽慰了陆美人的心。
第五日,秦砚之带陆淮柔出发寻找那个能伪造内伤的高人。从两人如今所在的云州出发,到那个高人所在的商州,快马需七八日,以秦砚之的速度赶路就需一两个月了。他完全不着急,两个人悠悠闲闲的上了路。
云州除了与商州交界处的山水外,大多是平原,城镇间相隔并不远。望云阁位于云州的东北角,紧挨着京城,二人需横跨过整个云州,才能到达两州交界。
天气尚热,秦砚之带着陆淮柔傍晚开始赶路,第二天早晨落脚休息,以此避开午时的当头烈日。
某日清晨二人恰好行至云州的云起镇,便寻了个不错的客栈休息。陆淮柔倒头便睡,秦砚之坐在床边,也顺势靠了一会儿。他的武功练到这等地步,已经不需要过多的睡眠,陆淮柔则不同,兴许是以前被魔教教主吸过功力,损了本原,他很容易疲累,睡觉时也格外的沉。秦大侠对此很是不放心,因此总是为他守床。
临近午时,秦砚之将陆淮柔喊起,二人下楼至大堂吃午饭。午时的大堂很是热闹,两人等了一会才等到一张空桌,刚刚坐下没多久,便进来了一对男女。许多人都被他们吸引了目光,大堂的喧闹声稍稍平静了一点。
男子在前,蓝边白袍,背着一样不小的物件,用布包着,看形状大概是琴。面容很是俊秀,腰间佩着半块青玉,黑发冠起,神色清冷,气质斐然,举手投足间尽是优雅。
女子紧跟其后,嫩黄衣裙,发上簪着数朵簪花,脸覆纱巾,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右手执着一把细长的剑,腕上戴着银镯,行走间留下淡淡的馨香,美丽大方。
男子在大堂里环视一周,目光最后落在秦砚之的身上。这二人行至桌前,男子冲秦大侠客气的抱手,“这位兄台,午时人多,不知可否容我二人暂时共桌?”
秦砚之这时才抬眼扫了他们,随即望向陆淮柔,温声道,“柔儿,你看如何?”
平时两人相处,陆淮柔自然是唤他全名,秦大侠从没个正经,淮柔,柔儿,宝贝,交替使用,陆淮柔多次抗议无效,也就由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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