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毕业了,为了更好地照顾陪伴你,我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并且给你也留了一个房间,想你在周末或不想住宿舍时可以住到我那里。那天你留下了,在喝了些酒后,我吻了你,但还是感觉到了你的微微发抖。”
“……当时,我体内有两个声音,一个在说也许你只是紧张只是还没适应,要给你时间,慢慢来;但另一个却在说,你也许并不爱我,所以才排斥我的碰触。”
“……最后,我没有控制住我的理智,抱起了你进了房间,我故意没有看到你的拒绝,一味地将你压制着,任由我的渴望漫延,行动完全被渴望控制,根本控制不住……想要和你再进一步。反正我们是要结婚的,反正你早晚都是我的,反正在我心里你早就是我的妻子了,那为什么不能和你亲密呢?”
“我当时脑子里全是这些理所当然,所以也就对你越来越激烈地反抗视而不见,直到你突然尖叫出声,猛地把我的理智拉了回来,我收住了我的行为,你狠命地推开了我,逃到了离我最远的角落,蹲了下来,把身子缩成了一团剧烈地发着抖。”
“看着那样的你,我心里充满了心疼、懊悔、自责,但同时,也充斥了无力、无奈和疑问:你怎么就对我的碰触这么反感?也是在那时,我第一次觉得需要重新审视我们的感情。”
何叶瞪大了眼,她当然记得那次事情,那是她这几年来的唯一一次失控。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次的反应会这么大。
她也听过同学朋友们说起过情侣间情到浓处会发生的那一切,她甚至也看过那些漫画和小说,对于所描述的情形,她并不反感,甚至充满好奇。她在之前也想过和木清文可能会迈出的那一步。虽然和他接吻时,她会发抖,可是她觉得应该只是她紧张了,而且发抖的程度已经渐渐控制,由最初的剧烈到后来的略微而已。
那天其实在喝酒的时候,从木清文那不同以往的眼神,她有预感到会发生的事情,也没有硬要拒绝,因为在心里也早就认定了他,那如果他想,她也是愿意的。
所以当他吻她时,她没有拒绝,还努力配合着;当他抱起她回房间时,她也只是略微地拒绝着,只是轻轻地说着“不要”;当他压上了她的时候,尽管她又开始剧烈发抖,但她努力压制着。直到他开始解她衣扣,她发现自己根本控制不住地想抗拒;直到他将手伸进了她的胸口,他的唇开始往下游走,她不由自主地拼命反抗,她发现自己根本压制不住心里的害怕和……不愿意;直到他的唇移至她的胸口,用舌舔着她的白嫩,而手也开始伸入她的裤子时,她再也控制不住地尖叫出声,她根本感受不到同学朋友说的那种情到浓处的美好,她感觉像是全身爬满了某种蠕动的虫子。她只想努力推开他,只想赶快停止这一切。
当时的她,根本无暇去思考他的感受。而事后,她也躲着他,拒绝回想那晚。后来,也是木清文找到了她,向她道了歉,保证以后绝不勉强她。再之后,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过似的,俩人再次和好如初。
其实,她也感觉到之后他们的关系有一些不同的地方,比如:以前对她百依百顺的他,有时也会提出异议和拒绝。之前从不与她吵嘴的他,也开始有了辩驳,尽管事后都是他哄的她。
比如,尽管他说不会再勉强她,可是在每次亲吻的时候,他会看似无意地把手伸入她的衣领,或是亲着亲着,他的唇就会从她的脖子处一路往下,诸如此类的升级版亲密行为。但每次都会在她的颤抖由略微升级到剧烈时,他就会停止,然后用深情满满的眼神凝望着她。
对于他的这些“无意行为”,她其实是放纵的。尽管不愿意去回想那晚的事情,但她也知道,那晚的自己很不正常。所以,对于木清文的升级版亲密,她也愿意一起配合,毕竟,她是真的想和他在一起的。只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她会抖动得如此剧烈。她试图隐晦地问过有经验的朋友同学……在那时的感受,会不会也抖得很厉害?也有人回答说会抖得厉害的,可是,对于她们说的很幸福、很甜蜜的感受,她始终没有体会到。
对于这种情况,她也烦恼过,有想过问丞医生关于这方面的问题,但终因开不了口而作罢。也想过找笑一笑聊聊,可是她太聪明太犀利,一眼就能看穿问题所在,也令她开不了口。所幸,后面的木清文虽然有小动作,但确实没有勉强她,没有再发生那晚的事。在何叶自己的努力下,每次亲密时的发抖也可以控制住,慢慢往略微的程度发展了。于是,何叶自以为这些都不是大问题,她也相信,自己终有一天会克服的,会愿意将自己毫无保留、彻彻底底地交给他的。
除了这方面的异常,在其他地方,他们就是一对很甜蜜、很合拍的情侣啊。就因为,“就因为不能和你上……床,你就认定我不爱你吗?”何叶收回了思绪,抬眼望着木清文,问道,“木木,我早在七岁时就认定你了,一直以来除了你,我没有别人。我只一心就认准了你,我本来以为毕业后再过两年,你就会娶我的……你也说过的,待我长发及腰,你就娶我的。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这么多年的感情,你怎么能说断就断……如果只是因为那原因,我已经在努力克服了,我现在发抖都不厉害了,再过一段时间,我一定就可以的……你等等我,不行吗?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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