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次下山去青阳县城里给两位压寨“夫人”买脂粉,打听得城里新开了个“春花馆”,捧出位花魁,叫于胭娘。燕横去探了探,听了段曲子。那于胭娘果然是不同凡响,娇艳妖娆,妩媚动人。回山之后,燕横将此讯息告诉了东方奎,把于胭娘大为吹捧了一番。东方奎给勾起了歪念,心中痒痒,坐不住了,急想一会佳丽,教燕横明后(天)带自己去这家春花馆。第三天一大早,燕横、侯捷便陪着东方奎一往青阳县城,去会于胭娘。去城里没什说,但去**这事却要背着两位“夫人”,怕她俩吃醋闹事。行前,燕横特意与毕龙的个亲信碰一“巧”面,道:“我们兄弟今天要陪大寨主去一趟青阳县城,到春花馆找一个叫于胭娘的姑娘开开心。有无要捎的东西?代你买着。”这是个小头目,道:“没有需要买的,谢您好意。”这小头目知毕龙与“刘东”、“刘西”兄弟不对付,见此件事情不小,遂报给了毕龙。毕龙大惊,道:“这刘氏兄弟一对儿不是好东西,诓大哥出去,意欲何为?还除他仨另无其他人随从。真是去找娼妓?未必吧?别是两个鸟人借机加害我大哥。哎呀,大哥呀,您可太轻率大意了,出了事咋办?”放心不下,匆忙飞马也赶往青阳县城。由于急,也未通知他人,未带上几个跟班,只身便去了。
先道燕横他们,穿着华丽的衣服,快马而奔。那东方奎跑得最快在最前,而且急催。早到早沾,晚到排班,东方奎不想让别人先点了于胭娘去,那样将大为扫兴。假若那姑娘果然一等一人物,管老鸨答应不答应,不妨硬给她赎了身,抑或明抢,带到山上去,独一人拥有之,岂不美哉?如飞似箭,几十里路简直可以说眨眼就到。燕横熟路,进了城,引着东方奎径直来到了春花馆。到得门前,有小厮殷勤招呼,接了马去。更有那鸨妈和几个粉头甜嘴蜜语迎上前,拉拉扯扯,拥了三位客人进到里头去。问道:“三位爷,点哪几位姑娘呀?”燕横道:“我们员外是慕名,专程来会于胭娘姑娘的。”东方奎道:“对,于胭娘,只要于胭娘来陪,她在哪里?”那妈妈道:“嗳哟,大爷,您来得可真不凑巧,一早刚开门,胭娘姑娘就让青溪桥镇的一位姓李的员外点了,已有多时,请您还是另点一个吧。我们这里好姑娘有的是,不逊于于胭娘。玉玉、兰兰、红红、春桃、喜妹,快来。”东方奎骂道:“娘的,真扫兴。”燕横对那鸨妈道:“这位妈妈,方才说了,我们员外专为于胭娘姑娘而来,他人不找。看没……”说着,拿出一锭金子来,有五两,接着道:“这你认得不?教那客人让了,叫于胭娘姑娘陪我们员外,包她一天一夜。这锞子您先收着,若今日于胭娘姑娘把俺们员外侍奉高兴了,还会另加两个。”那妈妈见钱眼开,还从没有哪个客人一出手就掷出这么一个金“馒头”(古时,一些银子做成小馒头模样)呢,可谓阔绰。方要接,却又缩回手去,道一声:“稍等,我上楼同那位李员外商量商量去。如果不成,您们也千万别生气。”连忙跑到楼上于胭娘的房间,与那客人通融。陪个礼,请他让一让,另选个姑娘,今日还不求他的赏钱。但是那厮也是要脸的主,感觉自己蒙受了羞辱,不禁生了火气,也加仗手里有俩臭钱,有些架子,偏就不肯相让,骂道:“是哪个鸟厮敢和大爷争女人?也不打听打听青溪桥镇李某人什么地位。在那里跺一跺脚,地都三颤,谁不服我?州衙门、县衙门也有关系。让大爷给他让女人,没门儿,于胭娘,我的,从今起我常年包了,不容他人染一根手指。让他孙子另找别的姑娘。不服的话,有本事来会会,整不死他。”他这一嚷,声音老大,东方奎楼下听个真切,无名火腾然窜起,大骂道:“哪个鸹鸟叫唤?你也敢称大爷。你青溪桥镇跺脚颤算个屁?罗子名望咋个响你还不知哩。跺一脚,整个池州地,下陷三尺。于胭娘我今日要定了,看你让是不让。”奔得楼上,直撞向那于胭娘的春房。之前鸨妈进哪个屋他都看到了。有李员外的两名保镖拦拒,能顶事吗?瞬间被枭趴下了。东方奎入屋,揪住那李员外,扑面只一拳,那小子来一乌眼青,立时没了神气。李员外问道:“你是谁人?怎敢打人?”东方奎道:“这头猪,原来不识罗子,不识爷爷,再尝一着来识认。”复枭一拳,且问:“知不知吾谁人?”李员外道:“不晓得。”东方奎道:“那你便再吃一记皮捶来。”又给一下,打得李员外口鼻窜血,连连告饶,彻底服了软。东方奎叫道:“这厮听好,罗子是九华山四雄寨的大寨主东方奎,比你怎样?尔还不快滚?”李员外听得,“妈呀”一声,吓得魂都飞了,拉稀屎洒黄尿,污了裤子。他心说:“我的娘哩,原他便是‘靛面凶神’,杀人魔王。我怎和他顶撞起来了?倒楣。快走吧,迟半拍,怕他恼一恼,还不要了我的命。”这回识了相,滚着、爬着去了。这种人就是软的欺而硬的怕。那妈妈一听,眼前这位大员外就是赫赫有名的九华山贼首,听坊间传说连县大老爷都年关拜山恭维,请高抬贵手,莫犯县城(乡镇如何闹,却不多理,睁一眼,闭一眼,任由)的东方奎,吓个面如土灰,体似筛糠,差点瘫倒,说话也转了音,道:“原来是东方大王,恕俺眼拙,您别降罪。胭娘,好生侍奉着。”怕是怕,却也没忘记到燕横面前,道:“那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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