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子涵还在思考关于镜子的问题时,阿蓉将吃完饭的碗筷之类的送到厨房后,端了一盘点心回房了。
“大小姐,吃点点心吧!”阿蓉看了看她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道,以前的大小姐冷冷的,好像这世上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可现在的大小姐变的那么凶狠,越来越像老爷了,不对,不对,大小姐只是对那些坏人凶狠,怎么能和老爷一样呢?
“镜子呢?”窦子涵随手掂起一块点心,往口中喂去,这时代的点心虽然不像后代那么精致,但咀嚼起来也很有味道。
“镜子?”阿蓉先是有些迷惑不解,但片刻后,神情就显得有些慌张,“小姐,你不是说以后再也不要看到镜子吗?”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去给我找面镜子来。”这具身子为何不愿看到镜子?难道以前的镜子有古怪吗?
“小姐,万一又在镜子里看到红发黑面的怪物怎么办?”阿蓉的声音有些发抖,一年前的一个晚上,她如往日一般服侍大小姐在镜子前卸掉头上的钗环,可突然那镜子里面竟然出现了一个红发黑面身穿红袍的怪物,当下就把她吓得晕倒了。
自从那次事情过后,小姐就不让在这屋子里摆镜子了,今个,怎么又想着要镜子了?
“红发黑面的怪物?”窦子涵自语,这又是什么东西?难道是有人曾半夜装神弄鬼地害过人,然后给这丫鬟还有原本的窦子涵造成了心理恐慌,她们才如此忌讳镜子?
“是呀,大小姐,您还连着做个几个晚上的噩梦呢!”
“那就算了,我休息一会,你们自便。”窦子涵虽然对这具身体的长相有些好奇,但也仅止于好奇而已,其实对她来说,容貌怎么样都不是原本自己的,加上,这多半日来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又刚吃饱了饭,此时,感觉身子有些困乏,想先好好休息,养好身子,再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办?
知府的小妾她绝对是不会当的,那么只有逃离这个家一条路可以选择了。只是,这阴沉凶残的爹,看起来也是个狡猾的主,恐怕不允许她临时逃婚吧。看来,要从长计议了。
窦子涵刚上床,闭上眼睛,丫鬟阿莲就回房了。
“小姐睡了?”
“嗯,阿莲姐,那个赵婆子看起来好可怜呀,今天为何要拉着小姐呢,难道她有事要求小姐吗?”
“我们做奴婢的,管那么多闲事干什么,小心祸从口出。”
“阿莲姐,那赵婆子今天看小姐的眼神跟我娘看我的眼神很像,所以,我有些好奇,您进府早,知道她的事情吗?”
“我虽然进府早,知道的也不必你多,不过,我偶尔听后门的一个婆子说,这个赵婆子当年可是夫人的奶娘!”
“夫人的奶娘?这怎么可能?”
“嘘,小声点,我说的是大小姐的娘,不是现在的夫人。”阿莲压低了声音,不过这两个丫鬟就坐在离床不远的地方,以窦子涵的耳力,还是可以听到一些。
“原来大小姐还有娘?”
“别吵,不是让你小声一点了吗?你怎么还叫的这么大声,哪个人没娘,你我都有娘,大小姐又怎么会没娘呢?”
“那原来的夫人怎么不见了,是死了吗?”
“据说府中起了一场大火,夫人葬身火堆了,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进府时,小姐的娘已经死了三年了。”
“三年了?那这么说来,小姐七岁上就没了娘?”
窦子涵听着两个丫鬟的对话,脑子却不由自主地出现了一些杂乱的画面,进入了一个奇怪的梦境,梦里面有一个身形凄婉的白衣女子,她只能看到她的背影,但心中却一直有个声音在叫,娘,娘,别走,别丢下子涵。
蓦地,梦境又是一变,梦里的那个白衣女子和她那个凶残的爹在花园中某一处假山处在争吵,她可以清晰地听到,那凶残爹道:“既然你不愿交出那样东西来,那我就把你关起来,让你永远也无法见你的子涵。”
然后就见那凶残爹用手搬开了假山旁的一个花盆,然后蹲下身去,不知转动了什么东西,通过梦境,看不清楚,那座假山,竟然出现了一个洞口,那凶残爹一把揪着白衣娘亲的头发就将她拽进了那洞里,然后又是扎扎地响了几声,那洞口就重新关起来了。
然后,窦子涵就从梦境里清醒过来了,这梦境如此清晰,就像亲身经历过一样,那白衣女子的那张脸她确信在现代她从来没有见过,至于梦里的凶残爹,和现在的样子比起来,好像年轻了一些。
难道——那个原本的窦子涵还停留在这具身体里面,所以,她才会进入这样的梦境?
如果这具身子的亲娘死去八年前,那么,按照时间来推断,至少这个窦子涵看到那幕情景应该是是在七岁之前。
那后来呢?假如这个梦境中的事件真实发生过,那个被关进假山中的女人怎么样了?想起那凶残爹说的话,会不会那个女人现在还在假山中?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然后就是阿蓉惊讶的声音,“小少爷,你怎么来了?”
“大姐还好吗?”是小豆芽菜来了,到了现在,窦子涵已经确定,既然这身子的娘死于八年前,那这个看起来才五岁多的豆芽菜当然不会是她的亲弟弟,也不是那个俗艳夫人的儿子,这么说来,那个凶残爹还有其他的妻妾?
“大小姐没事了,小少爷。”
窦子涵感到一个冰凉的小手指在拉她的手,一睁眼,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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