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罗逾竟不由露了点笑容。叱罗杜文质问道:“你笑什么?”
罗逾忙收了笑,说:“父汗才是用兵的高手,儿子有父汗亲自指点,哪能不长进?”
叱罗杜文横眉看着他。
罗逾急忙道:“我去看看晚膳可曾准备好,准备好了就给父汗送过来。辂车里要有什么东西,父汗先想一想,告诉儿子我尽力去办。”
他走出那座小军帐,又是忍不住一笑:之前一直担忧父亲的心理状态,连瓷器都不敢往他那里送,现在有了“报仇雪恨”的心思,还可劲儿地帮自己谋算,大概已经不想死了。
他到自己的军帐里,对着沙盘仔细看了半天,这一路的计划,确实是叱罗杜文设计得更好,而且雁门郡是要郡,守郡的刺史也是叱罗杜文曾经算计再三任用的心腹亲信,到时候雁门郡率先投诚,或许可以兵不血刃得到一座城池来休养——毕竟,杨盼很快就要生了!
想着杨盼,身后蹑手蹑脚跑过来捣乱的便是她了。
罗逾早听见她轻轻的步伐声——身子重了,还以为步伐可以像以前那样小猫似的么?他不动声色,弯腰对着沙盘,摆弄上头的棋子,然后突然一转身,把她一把抱在怀里。
杨盼吓得拍着胸脯,然后捶了他一拳头:“你吓死我了!”
偏她还要恶人先告状!
罗逾笑着低头亲她,然后离开点低声说:“恶人自有恶人磨,我是恶狼,哪能容得你这小恶人跟我撒野?”
杨盼给他亲得“呼哧呼哧”的,踮着脚毫不示弱盯着他的眼睛,凶巴巴说:
“我还要!”
罗逾只觉得今日心情极好,这凶巴巴一声天籁似的,让他心都要化了,看她挺着肚子踮着脚,怕给累着,连哄带骗弄到榻上,软绵绵的羊皮褥子上抱着亲吻,更舒服呢。
果然,她很驯顺,闭着眼睛享受美妙的长吻,舌尖仿佛在起舞,沾点、试探、交缠、来往……用的是最美的舞姿,时而温软如箜篌上的流水音,时而又激烈如鼓点上的胡旋舞。
罗逾的手不自觉地在她身上上下抚弄,而她也不甘示弱,浑身贴上来,小手抱着他的肩胛,一条腿很不自觉地塞在他腿间,膝盖还前后蹭了蹭,问他:“你怎么能熬不住呢?……”
简直是坏得没边了!
罗逾生气地在她衣带上一拉,打成漂亮蝴蝶结的衣带一下子全松开了,再把罗衣一扯,就露出奶油色的皮肤来。
“哎呀!现在可真的不行,忍忍吧。”小东西伸手捞她的衣领,徒劳地想再穿上。
罗逾把她的手一捉:“忍不住!你惹了火,你不灭谁灭?乖乖的,手来。”
虽然现在没办法享受鱼水之欢,可是女人更重的是心里的体验,他暖暖的亲吻,柔柔的爱抚,眼睛里大男孩一样对她天真的光,还有叫她伺候满意后微微的喘息声,无一不让人心醉。
杨盼看着他闭上眼睛,随着深深地呼吸,睫毛一颤一颤的,一双又黑又浓又长的剑眉斜入鬓角,眉梢挑起可爱的模样。杨盼忍不住探头去吻他的眉心,他的鼻梁,一点点往下,鼻尖蹭着他的皮肤,寻着他的嘴唇,主动探了进去。
再一次长吻过后。
“阿盼……”他睁开眼睛,虔诚而狂热的光闪出热量来,“有你在,我总是福祉无穷。这次,我会赢!”
☆、第一百九十章
罗逾带的大队伍在前头走, 平城派出的人在后头虚张声势, 大概是意不在此,总是匆匆接触打两下就散了。但是听说平城内部血雨腥风, 人人自危。所以,离开是对的。
辂车宽大,抗震也好, 但是一般的马车走在不平坦的山路上, 里面的人是很遭罪的。
杨盼的车里虽然垫着厚厚的棉垫,但是震动起来周身就跟打摆子似的,坐半个时辰就必须停下来透透气, 疏散一下筋骨,不然,整个儿要被颠散架了。
罗逾看她扁着小嘴强自忍耐的模样,实在是心疼得不行, 商量着:“你和父汗挤一挤辂车行不?”
杨盼连连摇头:“不行,我瞧着他害怕……”
“你又怕什么呢?”罗逾哭笑不得:他以前是怕叱罗杜文,因为当皇帝的时候他力气大、脾气大, 打个耳光、抽顿鞭子、砍根手指,乃至各种羞辱人的法子, 叫人不得不畏葸。现在那就是个下半_身不能动弹的瘫子,上半身的力气也远不如当年。
“看你和他说话时倒跟与你亲阿父似的大大咧咧, 没觉得你害怕。再说,虽一辆车里,你离他远远的, 不就行了?”
杨盼嘴扁扁的,好像都要哭了:“他那眼神怕人……我不跟他一道坐车!”
想想确实有点瘆得慌,罗逾觉得自己的父亲在“温和可亲”这点上实在做得太失败。他叹口气:“那你跟我骑马?”
骑马也坚持不了半个时辰,杨盼腰酸背痛,肚子还给颠得一阵阵发紧。又不能不跟着大队伍行进,罗逾只能哄着她:“再坚持坚持,就快到雁门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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