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兰熙突然像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长笑出声,笑够之后,深深看进对面人的眼里,嘴角牵着莫测的笑,黑眸中明灭着诡异的暗色流光,轻轻地、缓缓地低声道:“我对青鸣为什么有企图,你知道的,你全部都知道的……”
仿佛被一道惊雷劈醒,华容蓦然瞠大眼眸。
他方才……竟然将李宝儿当成了前世的青鸣!这怎么可能?!
青鸣明明今生已成为他的妻,夙愿得偿,他该好好珍惜她才对,怎能荒唐到对李拓之女李宝儿迷惘?!真是不该、荒唐……又可笑至极!
狠狠一拂紫云袖,华容背过身硬起音道:“你断了这念头罢!青鸣已是本殿的正妃,今生本殿都不会放手!至于李宝儿……”华容轻哼一声,带了点冷漠,“你大可放心,刚刚只是本殿糊涂,一时热心,忘了男女之防,绝无任何绮念!”
“呵……这样啊……看来是臣误会了,臣罪该万死!”
兰熙继续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语气里亦全都是满不在乎的敷衍,直听得华容紧紧蹙起长眉。他沉沉吸进一口气,生生将那怒火压下,用强平静下来的语气道:“本殿的女人,绝不容许任何人肖想!兰将军,你的妻子是现在手中抱着的人,这可是当今圣上金口所定,你好自为知罢!”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兰熙紧抱着宝儿悠悠然笑着,盯着他的背影淡淡道:“三殿下慢走!臣晓得了,希望您亦记住今日所言。”
“殿下,您有烦心事吗?怎么回来就一直愁眉不展?”见到华容心事重重地回到殿里,已为正妃的夜青鸣忙迎上来探问。
美人如玉,娇娆若花,如今的景怡殿亦已今非昔比。
大婚时,内务司再不敢怠慢,迅速换去了旧陋的家什,所用所置皆焕然一新,不可不说是有着宰相之女的缘故。另外,大皇子、二皇子如今两败俱伤,皇嗣中,唯有这刚取得宰相支持的三皇子最无污迹,他日荣登大宝,也未尝不可能。
“我无事。青鸣你多虑了。”华容在女子的伺候下脱去外衫,然后一把将女子锁进怀中,垂首就吻了上去。
唇齿间,相濡以沫,缠绵无限。鼻息交融,鸳鸯共此游。却在缱绻深处才愕然发现,x口处,原来依旧是空落落一片,无g之萍般茫茫然找不到所依。
“青鸣,为什么明明我手中抱着你,却仿佛还没有得到,心中像以前一样定不下来?”半晌后,华容放开唇,目光急切地描绘上女子绝美的眉眼,寻找着拥有的证明。他的x膛起伏着,整个人被莫名的迷茫和慌乱所包绕。
“青鸣,倘若你被人夺去了,我想……我会发疯……不知道会做出多么可怕的事来……”纤长玉透的指尖带着冰凉触上女子羊脂般的颊面,由细嫩的脖颈滑下,开始有些chu暴地撕扯起青衣上那一颗颗如意结扣——正如前世他总为她准备的衣物上的一样。
小手突然紧紧按住他的手背,阻住男子往x衣下探去的动作,青鸣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翦水瞳眸盈盈对上他的眉眼,嘟起略肿的红唇娇嗔道:“你说的青鸣到底是谁啊?我听了那么多次,总是觉得你似乎不是在叫我!”
女子摆出这副娇俏的模样,端的是引人爱怜无限。华容看着她的脸,心神一荡,又垂下头欲吻,却被她头一侧,印到了颊面上。
“怎么了?惹你不高兴了吗?青鸣当然是你……怎么可能不是你……”我决不允许……
呢喃的后半句逐渐淹没在交缠的唇齿间,越是深入,那种不真实的空虚之感便越发鲜明,亟待着更深的证明。
明明我怀中拥着的是你,可为什么似乎还未得到你?
脑中莫名浮现出另一双清澈无比的圆眸,华容心口一窒,忙仰起头甩开这荒唐的念想。
“怎么了?”夜青鸣媚眼如丝,大眼中满是不解的氤氲水汽,疑惑地问道。
“没……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不相干的事而已。”华容轻舒了一口气,重新低下头用宠溺的语气答道。
“不相干的事……”夜青鸣眼珠转了转,小手开始有意无意地绕划着男子j瘦却不单薄的x膛,似漫不经心地道:“听说殿下与定国将军之女相熟多年,私交甚笃,这不相干的事,不会就是指……李宝儿吧?”
“不……不……这怎……怎么可能?”华容眼底飞快掠过一丝躲闪,急急地否认,口中却凌乱到不像话。
夜青鸣定定看着他的脸,将每一寸细微的表情都收进眼底。
她盯了半晌,兀然垂下眼,幽幽道:“殿下,臣妾以前长期养病在家,百无聊赖便读了许多杂书,其中不少关于巫蛊之术。记得有一种蛊,名为‘酿情’。女子给恋慕的男子下过后,不论这名男子以前多么厌弃她,都会慢慢对这名女子产生感情。被下蛊的男子先是会时不时地莫名想起那女子,偶尔意乱神迷,中蛊深处,便是思绪百般被纠缠却不得摆脱,成爱之若狂之相。此蛊唯一的解法,就是杀掉施蛊女子。可是被下蛊的男子一旦想伤害那女子,就会头痛欲裂,g本无法下手。故而书曰,此蛊无解。”
“什么?!”华容眼中兀然闪过一道戾光。联想到最近自己的反常,以及上次桃园宴后,他递给宝儿那杯能将人变为傀儡的“忘魂”之酒时,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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